雷禹的竄出,令雷正是急忙收回掌力,生怕不小心誤傷了自己的兒子。
獵虎仍舊一副敵視的眼神,死死盯著沈墨舒不放,同時還要謹防雷正的偷襲。可自己和雷正周旋幾個回合,完全占不了優勢,還掛了彩。它趁著雷正被雷禹糾纏之際,突然轉身朝外跑去。
“雷正,還不速速追殺妖孽。”沈墨舒又在發號施令。
雷正眼看獵虎竄的快,連忙虛晃一下,避開雷禹,徑直向朝外逃竄的獵虎追擊過去。
“兒子,等我回來。”雷正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
雷禹倒是想追擊雷正,可那獵虎的速度奇快,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而雷正更是迅雷之勢,如同閃電般的速度消失在眼皮下,隻留下最後一句話語。
“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換做其他人追殺獵虎,穆天琪和魏止水一定不會等閑視之。可雷正畢竟是雷禹的親生父親,更主要是有沈墨舒的授權。穆天琪的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許獵虎此番闖下的大禍,要比當初自己遇見它時更為嚴重。
穆天琪更好奇的是,為何獵虎一直死死盯著沈墨舒不放。明明沈墨舒隻是一個鬼魅,就算它撲到了,也無法傷害對方。而雷正此時,似乎也是聽命於沈墨舒,倒是和他一貫的作風不太吻合。難道其中,還有隱情沒有提及。
穆天琪咬著嘴唇,默不作聲的盯著沈墨舒,在回頭看看一臉狂怒的雷禹,和低著頭皺著眉的魏止水,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疑惑。
“哼,我雷禹先感謝玲瓏鬼堡的雷雨慈大人,當年收留之恩。至於我父親雷正和你們玲瓏鬼堡的恩怨,沈墨舒前輩已經自己做主有了了斷。我和雷正雖有父子之情,隻是基於我血脈裏流淌的是他的鮮血而已。這份情,隻是一份寡淡飄遠的舊情,也許隨著當日我母親的離世,已經變得更加稀薄。遠遠不及養育我的師傅恩情,如今師傅有難,身體抱恙,我還要速速回去一看究竟。雷禹再次感謝沈墨舒前輩,為我指點迷津,後會無期。”雷禹也是忍了下來,他原本是想說一些狠話,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可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吧。沈墨舒不承認獵虎如何冒犯她,也許本來就是無中生有,何必強人所難。不是每一個見過獵虎的人,都會接受它的存在。雷禹也承認這家夥,有時候也會闖禍。可不管如何,雷禹都不會放任獵虎遭遇屠戮的命運。
雷禹說完冷冷看了穆天琪和魏止水一眼,此刻他已經不想征得對方的同意。獵虎情況危機,完全不是雷正的對手,剛才的打鬥中已經呈現劣勢。如今又在外麵,想必雷正已經趕上獵虎,正在痛使殺手。
穆天琪的目光中滿是焦急,整個場麵發生的戲劇性變化太快。原以為沈墨舒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可等了半天隻有沈墨舒冷冷的沉默。到底是沈墨舒高高在上,隻是看待獵虎不順眼,還是其他原因,穆天琪就算猜中也沒用。
“雷禹莫走。”魏止水突然伸手拉住著急離開的雷禹手臂,雙眼帶著幾分疑慮,似乎有話要說。可卻忌憚什麼,隻是望了不遠處的沈墨舒一眼後,那攔住雷禹的手臂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獵虎是我的朋友,它不懂事,如果真犯了錯,我願意代替受罰。”雷禹輕輕拍著魏止水,還以為對方隻是善意的規勸。
“雷禹,你別走,沈墨舒前輩有苦衷,此事不可隨意亂講,否則真的會引起天下大亂。”魏止水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斬釘截鐵的對著雷禹說道。
可魏止水此話也是說了龍頭,藏了龍尾,讓雷禹和穆天琪更是一頭霧水。
“你可知道我爺爺魏定音,為何表麵上討厭我,暗中卻器重和扶持我。”魏止水突然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引得穆天琪眉頭更是緊縮。
和雷禹不一樣,穆天琪從小就學習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第六感應也是無比的靈驗。顯然這個非常時刻,魏止水是不會無端說一些無聊的話題,閑扯他們萬鳥堡的那點家事。
“魏定音是因為掌握鳥語,才被認定是萬鳥堡的家主,你魏止水不會也掌握此類技術吧,可為什麼沒聽你提過。”穆天琪好奇的問道。
雷禹撲哧一笑,自己的獵虎危在旦夕,身旁的兩個好友,還在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題。他不想過多搭理,身形一閃,輕易避開阻攔自己的魏止水,眼看就要邁腳出去。
“我對鳥語不甚精通,但卻熟悉獸語。剛才獵虎是有誅殺沈墨舒前輩之意,所以來引得沈墨舒前輩大怒,要雷正格殺勿論。”魏止水一句話,把要走出去的雷禹給留了回來。
“獵虎為什麼要誅殺沈墨舒前輩,她隻是一個鬼魅,早已不在人世間。也許隻是處於一個獸類的本能,對沈墨舒前輩產生的恐懼而已。”先前獵虎的舉動,自然落在雷禹的眼中。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一個剛涉足玲瓏鬼堡的獵虎,和沈墨舒沒有任何恩怨,為何苦苦相逼。更主要的是,雷禹認定獵虎根本傷害不了沈墨舒。一個虛幻的影子,如同水中的月亮,豈能因為手伸進去破壞了景色,就認定可以毀滅高掛天空的真實月亮。
“雷禹,這一次你真的錯了。我從獵虎的聲音中判斷,它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擊殺死沈墨舒前輩。可是采用何種手段,是利用沈墨舒的哪一項弱點,去不得而知。而且我能感覺獵虎體內存在一股暴虐的殺戮傾向,這份狂怒和嗜血的感覺,絲毫不亞於雷正。”魏止水望了沈墨舒一眼,最終還是吐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