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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穆小雅坐在妝奩前,陽光下璀璨奪目的珠寶在暗夜裏也被月光映出華貴的顏色。
這個碧玉滕花的玉佩,是當年他送予的定情之物,這些年從不離身,養出溫潤的顏色,靈透似是活物。
這個鎏金掐絲點翠轉珠鳳凰步搖是他們一起畫的畫樣,他興致勃勃的拿著從西洋來的晶瑩的寶石送到店裏專門打造的。
這個銀蝶翅滾珠攢珍珠步搖,鑲嵌的是他走了整個京城尋來的彩色珍珠,圓潤討喜,曾驚豔多少人。
穆小雅不知何時,淚流滿麵,伏在梳妝台前。
今天,是他娶新婦的日子。其實算不得什麼新婦,不過是個貴妾,是個在別人眼中早該進門的貴妾。她進門五年,無所出,是為無子。忤逆婆婆不肯給相公納妾,是為嫉妒、不孝,七出之條已是犯了大半。他念在往日情分上還願意給她正妻的名分和體麵,又頂著壓力隻肯給家世不錯的本該為平妻的新人貴妾的名分,已經是仁至義盡。她盡可坐享他的寵愛,坐享杜家這滔天的富貴。可是她容不下。嫉妒是她的原罪。任無邊的人羨慕她嫁得良人,無子也可坐享安樂,她卻還是容不下那將進門的貴妾。
桌子上擺放的,是絕緣書。
飲下一杯安神的湯藥,換一夜安眠無夢。
明日,她和他,應已是陌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藥力作用下,她隻聽得外間喧鬧漸起,便陷入昏睡,沒有看見綿延的大火,漸漸延伸到她的身邊。
“小雅,小雅!”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卻是漸漸低沉下來,似乎是喃喃夢囈。
穆小雅皺皺眉頭,怎麼了?這麼快就天亮了嘛?
緩緩睜開眼睛,可是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往旁邊一看,穆小雅嚇得幾乎尖叫出聲。杜昊怎麼會就睡在自己身邊?昨天,不是他和新人的洞房花燭嗎?而且——穆小雅環顧四周,這明明不是自己的屋子。難道昨天自己睡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穆小雅從抱著被子窩在床腳,拿腳試探性地踢了踢身邊的男人。
“小雅,你不要吵嘛,天還早著呢!”男人翻個身繼續睡了起來。
“喂,杜昊!”穆小雅在他耳邊喊道,“醒醒了你!”
“唔,小雅你喊什麼呢?”杜昊終於揉了揉眼睛,卻一下子驚起——“小雅,你沒事?”
“我要有什麼事?”小雅一頭霧水,“倒是你,昨天是你的好日子啊,怎麼到了我這邊?”
杜昊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陌生的房間,把穆小雅攬在懷裏。
“小雅——我——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沒有啊,我什麼都還記得。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穆小雅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尖叫著推開了杜昊——“你看見了那封——”
“小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你安靜的聽我說。”杜昊把她攬在懷裏,掩住她的嘴,“噓,聽我說。”
昨天晚上你的寢室起了火,我進去救你,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到了這裏。”
“我是熄了燈睡的,怎麼會著火?你娶親新房離我這麼遠,怎麼會來得及救我?”穆小雅厲聲道,“杜昊,你到底把我關在了哪裏?”
“我怎麼會關起你。”杜昊解釋無能,“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到了這個地方。這是不同於我們以前生活的朝代——”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現在已經開始編這些匪夷所思離經叛道的話來哄我了?”穆小雅淒聲道,“你既然要迎娶新婦,又何苦非要留我在身邊?還編這樣的話,你真以為這世界除了你之外別人都是傻子了?”
“我哪裏要真的迎娶她,隻是長者賜,不敢辭。”杜昊苦笑地安撫她。“我本來已經做好打算的,就準備去找你交代一下,卻發現你的屋子離奇起火。我進去救你,終於快救到你的時候柱子倒掉了。然後我們就來到了這裏。雖然你沒有記憶,但是我是有關於這裏的記憶的。”
“好啊,你繼續編,我聽著。”
被穆小雅尖銳的態度刺傷,杜昊忍了忍沒有說些什麼,在記憶裏搜尋著這個世界的信息。
“在這裏,你是鎮南王的世女穆蘭,而且是鎮南王唯一的孩子,所以換句話說,你就是未來鎮南王府的繼承人。”
“女人可以承襲王爵?”穆小雅冷笑,一臉的我不相信。
“更奇怪的還在後麵。”杜昊苦笑,“小雅,且猜猜我的身份。”
“難道是我奸夫?要是我小妾我就休了你!”穆小雅忿恨道。
“小雅,話可不能亂說。”杜昊連苦笑都維持不住了,“你猜的差不離。我是禮部侍郎的公子徐晉,唔,小公子。以前穆蘭很喜歡徐晉,但是徐晉喜歡溫柔知書達理的女人,所以一直拒絕大大咧咧的穆蘭。而他心裏,喜歡的是這裏京城有名的才女平西郡主安晴。後來禮部侍郎牽涉進了一場大案,因罪獲刑,被判三族流放。而徐晉不願承受流放的苦楚,他一心傾慕的平西郡主卻不如你這個大大咧咧的穆蘭手握實權。他竟然自賣自身進到鎮南王府來做穆蘭的男寵,隻求能保全自己繼續待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