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順利!”伊麗莎白說道。
“那麼也就說,您會繼續留在倫敦一段時間了?”
“是的,至少等莉迪亞熟悉了這邊的一切。”
“那太好了,”他仿佛鬆了口氣,腳步輕快地從門口往裏進來幾步,“伊麗莎白小姐,我能否冒昧地替舍妹邀請您……”
就在這時,外頭走廊的拐角處傳來一聲壓低了的女人吃吃笑聲,雖然極其短暫,但在寂靜的空間裏聽來,顯得格外清晰。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笑聲太曖昧了,裏頭包含的意味,一聽就難免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幾乎也是在同一時刻,這個想法就得到了證明。
“勞倫斯先生……你太大膽了……竟敢在這裏……”
繼續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低聲責備。
“放心吧,親愛的斯特林夫人,誰能想到我們在這裏呢……你的丈夫這會兒正在拚命討凱恩斯爵士的好,更不會留意……”
omg!一對婚外戀男女!
女的是那個醫學教授斯特林先生的太太,男的聽聲音三四十歲,要是沒記錯,這位先生一開始還和愛德華·懷特打過招呼。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伊麗莎白嚇了一大跳,猛地抬頭看向達西。他的臉色凝重,應該也認識這個勞倫斯先生。
伴隨著剛才的低語,一陣窸窸窣窣衣物摩攃過牆壁的聲兒越來越近,那對男女似乎正貼著牆朝這裏來。
“哦,這好像有扇門開著,我們進去吧……”
→→
伊麗莎白的心髒忽地提到了喉嚨。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局麵。
怎麼辦?
她還沒打定主意,手腕忽然一緊,人已被達西一把拉了起來。
“先躲一下!”他附在她耳邊飛快低語,帶她往窗簾方向飛快閃去,伊麗莎白被拉著跑了兩步,那隻沒穿好的鞋從腳上掉了出來,落到地毯上,甚至來不及揀。等藏身在了窗簾後,她焦急地低聲道:“我的鞋——”
達西回身撿起她的鞋,跟著快步回來,剛閃進窗簾後,門口一陣響動,那對男女進來了,門隨即被關上,哢嗒一聲反鎖。房間裏光線更加暗了。
“親愛的,有沒有想我……”
“我一見斯特林那張拉了褶子的臉就厭惡……哦,快點,被人發現就糟了……”
那對男女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房間裏此刻還有別人,開始肆無忌憚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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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想歇個腳而已,居然會被卷進這種破事兒裏頭。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等著吧,等那對野鴛鴦完事,也就過去了。
不就是男女一起做的一項體操活動而已麼……
伊麗莎白心裏跟自己默默道了一句。
但很快,她就發現,想純粹把邊上發生的事看成體操運動,還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自己旁邊這會兒還有個男人——因為空間窄小的緣故,兩人靠得很近,她甚至已經聞到了來自他的一種混合了薄荷蘭姆酒的淡淡男人氣息。
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去猜達西先生現在到底在想什麼,這樣的情況下,有空去猜才奇葩好吧?隻隱約覺得他身體繃得很緊,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這也正常,隔了層窗簾,正在運動的那對男女都是他的相識,這要是被發現,往後還怎麼愉快地玩耍下去?但是——隨著伴隨體操運動的各種壓抑聲響變得愈發逆天,就算是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伊麗莎白小姐,終於也忍不住跟著麵紅耳赤起來,心怦怦地跳,到了最後,簡直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為了不發出響動,更為了避免與身邊的那位先生有任何肢體誤接觸,她已經把自己定成了個木頭人,現在脖子都僵得快要斷了。
orz!
這一對家夥,到底要運動多久才肯走?太缺德了。隻顧自己爽快,害她被迫在和一個男人一起躲窗簾後不能動彈——快哭出來了好不好!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其實都是錯覺),伴隨著最後一聲桌腳晃動的咯吱聲,終於,雨過雲消了。
那倆貨很快整理好身上衣服,低聲打情罵俏幾句後,到了門口,悄悄打開門,探出頭左右看了下,女的先走了,片刻後,男的也消失了。
險情解除!
伊麗莎白終於呼出胸間那口已經憋了很久的氣,抬腳想趕緊從溫度都仿佛升了好幾度的窗簾後出來時,再次杯具了——因為定格太久的緣故,她忘了自己腳上還少一隻鞋,一高一低的後果,就是左邊穿了鞋子的那隻腳往邊上一崴,整個人妥妥地就朝邊上那位撲了過去,結結實實——沒錯,就是結結實實,撲到了達西先生的懷裏,被他一把接住。
伊麗莎白相信達西先生的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而且也是為了自己好——倘若他現在反應敏捷地避開了,迎接自己的就不是這具滾燙的男人胸膛,而是冰冷無情的地麵。但是……就在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