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言玉似是覺得難以啟齒,在猶豫了好幾秒之後,才別扭的說出口。
“那天的事情我錯了,你可不可以別生我的氣了?”
顏心悅無聲地揚了揚眉,“言玉,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言玉抿了抿唇,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說,隻要你願意,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
他耳尖上都爬上了一抹紅,“反正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就行。”
顏心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抿唇,憋著笑意。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逗他,“那你說說看你哪裏錯了?”
“我…”
言玉我了半天,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好吧,
在這小少爺的心裏麵還是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隻不過是實在不喜歡顏心悅這樣子不理他,冰冰冷冷的態度。
才出此下策的,在她麵前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顏心悅噗嗤的笑了,笑容燦爛,眉眼彎彎。
她抿著唇,強忍著笑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言玉一怔,“你不生氣了?”
顏心悅勾了勾唇,“生氣,怎麼不生氣了?再說了,你那天那麼大的脾氣,我就算是生氣了,對於你來說這重要嗎?”
他們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生活在金字塔尖的太子爺,而她…
什麼也不是!
甚至她的母親還是作為二嫁,她嫁到了梁家,就連梁家對於她們來說都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度…
更別說,言玉這種家世!
說到底她不過是覺得兔死狐悲,就連牧蕎那樣子的家世,都不能撼動言玉半分。
可想而知,言玉的家世究竟有多強大,至少絕對不是她這個來自鄉下的鄉巴佬可以匹配的!
他們兩個人是不該相交的兩條平衡線,就算現在出了差錯,但總有一天會回到該有的軌跡上麵。
她隻是想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出差錯,千萬不要對不應該動心的人動容。
否則到時候將會跌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她不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可悲。
隻有將自己變得刀槍不入,才不會為外界的事情而感到可悲難過…
言玉抿了抿唇,“這兩天我在家裏特別的想你!”
心就像是千百隻螞蟻啃咬著,疼痛難忍。
他神色別扭極了,在糾結了好一會後,有些委屈道,“下次你若是再生氣,你可以盡情的罵我打我,但你不許不理我!”
顏心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她和言玉剛認識的時候,言玉給她的印象,可是那種高不可攀的太子爺。
現在這太子爺的形象,都一去不複返了。
“好。”
其實她後來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那天晚上的異常,要是真要追究誰對誰錯的話,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性格太差。
讓她感到意外和不敢相信的事,言玉竟然會做到這一地步?
章叔在前座為他們這樣的事情感到欣慰,“對對對,這樣就對了嘛,小兩口子哪有隔夜仇?”
“……”
顏心悅是覺得無語,她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但他還說是眼巴巴的去解釋,那豈不是下了言玉的麵子?
更何況眼巴巴的解釋,隻怕到時候越描越黑,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言玉則不想解釋,這樣子至少在別人看來他們兩個人是…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