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落,這彪形大漢一抖鎖鏈,便見鎖鏈表麵突然出現層層鱗片,宛若刀片一般。
“刺啦……”
他猛然一拉,纏繞林仁的鎖鏈便被飛速抽離,上麵一層層密集的鱗片切割得林仁體無完膚,刹那間林仁是真正的血肉模糊,仿佛被千刀萬剮了一般。
這鎖鏈內蘊含了一種獨特神力,如岩漿般炙熱,此刻順著林仁身上的傷痕滲透入他的血肉,像是在傷口上倒岩漿,那種痛苦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林仁死死咬著牙,眸子泛起血絲,冷冷的盯著這統領,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呦嗬……骨頭還挺硬是吧,有意思!”這彪形大漢笑眯眯的道,取來兩根鋼杵,狠狠的打進林仁琵琶骨,然後攪動,血水噴湧。
隨後他又搬來了針對神修的老虎凳,滅魂針……
幾個時辰下來後,縱然林仁是經曆過鍛體大圓滿的肉身也承受不住了,遍體鱗傷,渾身上下都是血。
這就是死囚營,一旦成為死囚,要麼在折磨中死去,要麼被囚禁在此等待死亡,沒有第二條路。
從始至終林仁都沒有開口,一直冷漠的盯著那統領,他經曆的痛苦太多太多了,肉身上的苦難已經無法讓其屈服。
林仁這種硬骨頭並沒有給這些統領帶來太多的意外,因為他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骨頭最終都軟了,他們相信林仁也是如此。
數個時辰後,這些統領終於放過了林仁,將其扔進了一個寬敞的木屋,裏麵都是死囚。
血腥味,惡臭味,腐屍味……種種刺鼻的味道雜糅在一起湧入了林仁鼻腔中,幾乎要讓林仁昏厥過去。
林仁的床鋪在屋子最裏邊,說是床鋪,可實際上就一堆枯草,而且還是被血水浸透的那種。
預料之中的叼難麻煩並沒有發生,沒有人在意林仁,這屋子裏的上百位死囚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種表情,那就是麻木與絕望。
屋子裏除了痛苦的呻吟外沒有人說話,林仁沉默的走向自己的位置,用神力驅除那些血水後盤坐了下來,開始療傷。
剛一坐下來,林仁渾身傷口就龜裂了,連他的肉身都落得這般下場,可想而知折磨是何等的恐怖,那些刑具就是專門針對神修創造出來的,遠非凡人那些刑具能比。
忍著痛,林仁丹田神胎微動,神力奔湧,五髒六腑的神邸聖靈流轉一股股秘力,在種種力量的結合下,林仁肉身迅速恢複著。
這個時候林仁終於明白那黑袍老者為什麼要給他留下部分能夠使用的神力了,那是因為他怕林仁在死囚營被折磨死了,若是有神力存在,則不用擔心被刑具折磨死,隻會痛不欲生而已。
林仁心頭殺意已決,他一邊療傷,一邊思索脫困的策略。
那老者對他丹田神力的封鎖雖然手段超凡脫俗,但是對於林仁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林仁肯花時間,用造之力絕對可以逐步抹滅其封印,退一步說,他也可以動用定天聖杵的投影來解決這個問題。
最大的麻煩是那老者的印記,無論林仁有沒有破開神力的封鎖,對於那老者來說都一樣,印記的存在使得他對於林仁位置了如指掌,所以無論林仁怎麼逃都沒有。
再說,這死囚營被高品結界所籠罩,若是沒有清遠州大軍高層的允許,林仁根本出不去,強行突破更是不可能的事。
林仁目光閃爍,他在腦海中快速搜尋策略,想看看有沒有能夠擺脫那通玄境老者印記的方法,然而讓他頗為無奈的是,境界的差距注定了他無可奈何,這也難怪那老者那般胸有成竹。
林仁雙眼微眯,他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引起其他強者的注意,作為清遠州皇室的大軍,這裏不可能全部被趙家掌控,隻要引起其他人注意,那他就能得救。
若是正常情況下,林仁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引起他人注意,但是那黑袍老者對那些統領的一句話使得林仁有了這樣的機會。
那老者曾交待這些統領,有機會讓他上上戰場……
這就是機會,戰場上混亂無比,由於印記的存在,那黑袍老者可以時刻關注著林仁,不怕他逃跑,但是他不知道林仁能夠輕易破開他的神力封印,一旦林仁恢複全部力量,想要引起高層注意,絕對不難。
其實那黑袍老者的策劃並沒有破綻可言,林仁若是無法衝破神力封印,隻是一個死囚,若是沒有老者的注意,在戰場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絕對不可能引起其他高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