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憑心而論,他自然願意幫個忙,不衝神石不衝楚月,就衝楚父的品性,他也覺得值得幫,這是對善者的敬重,但是現實卻很無奈,楚父身為天法境的神修,去的地方定然危險重重,再加上外麵潛魔王隨時出現,以林仁鍛體境的實力,這個忙,若是不從長計議,絕對是送死!
“沒問題沒問題……”正分析間,林仁忽然聽到一陣應和聲,一看,原來是雕炸天這玩意開口答應了,弄得一副他做主的樣子。
“多謝道友……額……”楚月聞言自然欣喜無比,可一見雕炸天那模樣,俏臉就有些不自然了。
隻見雕炸天這家夥賊兮兮的盯著楚月翹臀和酥胸,猥瑣無比,雖然是隻鳥,卻依舊給人一種流氓的感覺。
“嘭!”
林仁滿頭黑線,幹淨利索的將這雕炸天打趴在地上,製止了他這無恥的舉動。
輕咳幾聲,林仁問道:“不知楚父在何地尋找神晶?”
聞言,楚月知道林仁有幫忙的意向,急忙道:“道友放心,家父隻是在一處普通的神晶獸巢穴捕殺神晶獸獲得神晶,並非什麼危險地方,否則我也不可能有去搜尋的念頭,以你我二人的實力,若是小心些,不會有太大危險。”
“既然這樣,那我便幫你一次吧!”聞言,林仁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讓楚月喜出望外,那美眸中閃爍的一種莫名感情,讓林仁幹笑,有些不自在。
雕炸天在地上斜睨了林仁一眼,仿佛在說:“你這臭小子還不是和我一樣。”
懶得理會雕炸天,林仁眉宇間依舊有一絲肅穆之色。
依照楚月所言,楚父所去之處隻是普通的神晶獸巢穴,可若真的隻是這麼簡單,他為何遲遲不歸?
當然,這些想法林仁沒有說出來,說到底楚月也隻是一個一直被其父庇護著長大的姑娘,說給她聽也隻會讓其平白煩惱擔心,沒有絲毫作用。
“罷了,神晶獸雖然強,但智力太低下,應該不成威脅,我就借此機會看看那所謂的神晶到底是什麼東西吧,順便熟悉下神晶獸,我絕對不能實力倒退!”林仁握拳,心頭下定決心道。
林仁在這邊思索,而楚月就在旁邊盯著他,從小生活在這罪惡之城的她,雖然稱不上放蕩,但也不似外麵那些大家閨秀般羞澀矜持,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林仁。
她發現林仁與這罪惡之城裏的男子確實有不同之處,氣質上太過特殊,有種很吸引她的感覺。
林仁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無奈之下,隻隻能幹咳幾聲,道:“不知道友準備何時出發,若是我們出去,會不會被潛魔王抓住?”
聞言,楚月道:“此刻天快亮了,人多眼雜,還是等明晚吧,至於潛魔王,這你放心,他不可能無時無刻都盯著我們的,對於他來說我們隻是小蝦米,隻要我們隱蔽點,迅速離城,他抓不住我們。”
“原來如此……”林仁點點頭,隨後覺得沒什麼要問的了,感覺極其尷尬,不得已之下,他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為何被鎮壓在這罪惡之城的?”
聞言,楚月一頓,麵色有些複雜,有些憤怒,有些無奈,在這一瞬間,她的臉上竟然浮現了許多情感。
“知道聖靈侯趙椯嗎?”楚月貝齒輕咬,一字一頓的問道。
趙椯?
林仁一頓,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可謂是從小聽到大,他的額頭至今還留著奴印,他怎麼可能忘記趙椯,忘記這個目前來說最大的敵人。
“知道!”林仁深深吸一口氣。
楚月沒有察覺林仁的異樣,她繼續道:“趙椯,被譽為近千年來清遠州天資最強者,被州主器重,人人敬仰,可實際上呢?他心胸極度狹窄,年紀輕輕,卻狂妄得沒邊了,大有違抗意誌者必殺的趨勢,比州主還霸道。”
“當年他剛來州府之地,一個胎息神修無意中冒犯了他一下,他根本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鎮殺了人家,還滅了人家九族,簡直是無法無天。”
“我父親性格耿直,知曉後大怒,找上門去,想要為人家討個公道,誰知道趙椯狂妄無比,竟然要鎮殺父親,隻不過同為王侯級,我父親比他突破的時間早了太多年,最後他隻能重傷我父親,殺不掉我父,無奈之下,他就將我們一家鎮壓進了這罪惡之城,作為冒犯他的代價。”
“我的姐妹,我的娘親,全都在進入這片地域的那天被裂神風暴撕碎了,而我與父親碰巧進了一個天然洞穴,否則也危險。”楚月緩緩道,話語中對趙椯的仇恨,絲毫不比林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