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質疑了,何時侮辱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師伯做得真是典範!”林仁冷哼一聲,譏諷道。
“以下犯上,簡直毫無規矩,汙蔑宗門,簡直無法無天,殘害同門,簡直畜生不如,當初若非大小姐心軟,我早就一掌結果了你這采花大盜!”張師伯一步踏出,步步逼近,殺機隱現。
“好一個信口雌黃,師伯顛倒黑白的本事當真厲害,弟子佩服!”林仁怒極,明白無論如何爭辯都沒用,因為對方根本就不講理。
“今日不除你,怎正我青雲劍宗的風氣!”張師伯逼近林仁,殺氣騰騰,竟然不顧身份的出手了。
他手掌幹枯,宛若樹皮,抓向林仁,速度不僅極快,而且讓林仁有種麵對無盡樹皮,要被包裹住的感覺,根本不像是麵對爪。
林仁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即一閃,身體若遊龍般靈巧,氣血奔騰,渾身肌肉微微收縮,而後身軀絞動,圍繞著張師伯的手臂,突然釋放,就猶如緊繃的繩索鬆開,強大的絞殺之力瞬間令張師伯袖袍炸裂。
這一擊,林仁就用上了技藝,不再單純的閃躲拚殺,而是用靈巧的動作攻擊,借助了風的切割之力。
雖然技巧很多,威力也很強,但是不動用神力,林仁根本無法對胎息境的神修造成傷害,張師伯除了袖袍炸裂外,任何傷痕都沒有。
“小兔崽子!”張師伯大怒,感覺顏麵大失。
“你竟然掌握了一些青雲劍宗的技藝,定是偷盜所學,說不定是潛伏進我宗的探子,我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是神修!”張師伯冷哼,動用神力束縛了林仁。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技藝也無用,所以林仁縱然不願,但也隻能這樣。
束縛林仁後,張師伯抓住他,而後手中神力一動,探查起林仁體內狀況,片刻後,他微微皺眉,鬆開手。
林仁冷笑,毫不擔心暴露,區區一個胎息神修,怎麼可能識破瘋老的手段。
“哼,一個凡人還敢這般放肆,若是讓你成長起來,豈不是禍亂一方!”張師伯冷聲道,手掌舉起,就要一掌拍碎林仁的腦袋。
“咳……”
就在這時,青雲峰方向傳來一聲輕咳,令張師伯頓住了手。
“不要太過,長者要有長者風範,小小懲戒一番即可,青雲劍宗,不是想殺人就殺人的地方。”接著,這輕咳的聲音淡淡響起,隻不過唯有張師伯能聽到。
“哼……你管得了我?你敢管我張家人?”張師伯冷笑道,傳音回去。
“你可以試試在青雲劍宗裏殺弟子!”那人冷哼,不再理會這邊情況。
張師伯皺眉,有些猶豫,而後冷哼一聲,鬆開了林仁。
在青雲劍宗,嚴禁弟子廝殺,更不允許師長殘害弟子,所以若是真殺了林仁,這張師伯就有把柄落在對手那裏了,這顯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情況。
“罷了,念在你年少份上,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麵,但活罪難逃!”張師伯鬆開林仁,雙手背於身後,淡淡道,一派高人風範。
林仁冷眼以對,他方才隻差一點點就忍不住要動用赤羽扇了,誰知道最後這張師伯竟然突然改變主意了,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林仁沒有再辯解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師伯顛倒黑白的本事太強了,他再辯解也無用,索性沉默以對。
見到林仁這模樣,張師伯目中閃過一絲冷色,殺意再起,不過他不願為了林仁這樣的小角色而令自己惹上麻煩,所以沒有動手。
張師伯沒有再言語,直接大手揮動,束縛林仁和雕炸天,而後不理會周圍其他人,破空而去。
待得張師伯與林仁的蹤影消失在天際後,此地沸騰了起來,大家雖然知道林仁會有麻煩,但是沒想到林仁竟然招惹來了張師伯,甚至差點惹出死傷事件,這對於他們這些平日無聊的弟子來說絕對是個大新聞。
而青雲峰也沒有再出現什麼聲響,絕大多數的高階神修都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而注意到的,見到是一個毛頭小子後,也懶得理會。
高空中,林仁被張師伯抓著,罡風撲麵而來,刺激得他渾身疼痛不已,像是被刀子割般,不到半刻鍾,渾身就鮮血淋漓,而雕炸天也好不到哪裏去。
林仁死死咬著牙,他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滅殺了這老匹夫,簡直不講道理,顛倒黑白,實在是太過霸道。
同時,林仁也死死按住納物戒,他摸不清這張師伯的打算,若是對方準備到個無人之地動手,他絕對會奮力反抗,用赤羽扇殺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