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鳶把水果籃放在床櫃上,不好意思地說:“不是很清楚您喜歡吃什麼水果,所以我隨便買了一些。”

“真是謝謝你看看望我,小鳶。”池田奶奶把尹鳶拉到病床邊坐下,指指那一男一女,道,“這是我的大兒子和他的妻子。”

尹鳶不自然地對他們欠了欠身子,道:“請多指教。”

“這就是租了我的房子的小姑娘,尹鳶。”池田奶奶拍著尹鳶的背介紹道。

池田先生笑道:“沒想到是這麼小的孩子呢。”

池田夫人則削了一個蘋果遞過來,道:“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還要感謝把小鳶帶來的信也呢。”池田奶奶笑著對和田同學說。

和田靦腆地撓了撓鼻尖:“池田奶奶不要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病情……還好嗎?”尹鳶看著池田奶奶手背上的針,擔憂地問。

“年紀大了就是這樣的,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不用擔心的。”池田奶奶安撫地摸了摸尹鳶的頭。

寒暄了一會兒,見池田奶奶真的沒什麼大礙,尹鳶就起身告辭。

“我也該走了。”和田起身道。

池田奶奶意味深長地看了和田一眼,微笑道:“那就麻煩信也幫我送一送小鳶了。”

和田的臉有點紅,他偷偷看了尹鳶一眼,看她沒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

走出醫院,和田佯作無意地問:“尹鳶同學的家……在什麼方向?”

想著其它事情的尹鳶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她抱著書包,心不在焉地說:“謝謝你了,和田同學。”說完,她就要走。

和田見狀,有些急了,拔高了聲音道:“尹鳶同學,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走出了幾步的尹鳶轉頭看了看他,道:“謝謝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委員長,池田奶奶病了,我答應了給她煲湯,今天請假。

發短信的人是尹鳶。

信息的內容看起來很正常,但從尹鳶對他的稱呼,雲雀知道她還沒有消氣,她已經很久不叫他“委員長”了。

雲雀合上手機,臉色更陰沉了。

雖然不太明顯,但這兩天的尹鳶,似乎有點急躁。

她以前勸導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那一大堆迫使他明明知道她是出來解圍的也不得不停手的“正當理由”到哪裏去了?

很不巧,今天正好是雲雀的認定考試之日。

“是嗎,山本你也不行嗎。”沢田綱吉有氣無力地說。

山本武一臉歉意:“抱歉,阿綱。”

Reborn道:“你們一群人個個都沒用。”

“怎麼辦?”沢田綱吉垂頭喪氣地哀歎。

“好!”笹川了平緊緊地攥著雙拳,身後好似燃起了熊熊火焰,“一切都極限地交給我吧!”

然後,他大喊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跑下了樓。

“大哥……好熱血。”沢田一副囧樣。

笹川鍥而不舍地從日頭正烈勸到太陽西斜。

沢田看著不勝其煩的雲雀,忐忑地說:“……好像起了反效果。”

“喂,阿綱。”

沢田回頭看著reborn:“啊?”

“了平在努力,你們也不能偷懶。”

“……但是我能做什麼呢?”

Reborn提醒道:“雲雀有可能聽得進去誰說的話?”

那當然是——

沢田、獄寺、山本異口同聲地說:“尹鳶學姐?”

“可是我已經拜托過尹鳶學姐了。”沢田苦惱地說。

山本接口道:“而且今天尹鳶學姐似乎沒有來學校,一天都沒看到她。”

“這不是你們偷懶的理由。成員在努力,Boss怎麼可以無所事事。”reborn說著,飛起一腳踹在沢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