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鳶慢慢地站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巴半張著,指指委員長,又指指自己,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同一句話委員長是不會重複說的,於是他換了一種說法:“明天早上我會叫風紀委員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
“啊喂!!不要這麼自作主張啊!!”尹鳶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了。
“乖,住我家安全。”委員長像安撫受驚了的流浪貓一樣順了順尹鳶的毛……哦不,頭發。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到底哪裏安全了!!
啊呸呸呸,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見尹鳶默認了,委員長滿意地牽著她繼續走。
你妹啊,到底會不會用形容詞啊,那根本就是驚嚇過度失聲了誰說是默認了啊!!
走出兩步,尹鳶強勢地拽住委員長,口不擇言地說:“那,那個,委員長,哦不,雲雀,你看,我才國三對吧,我我我就這樣住進你家,你父母會覺得,呃,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孩……”
雖然沒聽委員長提起過他的父母,但是以他們兩個的年紀……不管怎麼說都太早了啊!!
“他們不在家。”
哈???
想了想,雲雀又為剛才的那句話加了一個時間狀語:“他們常年不在家。”
噗……說的這麼……真的好嗎。
“不過你放心,我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
誰在擔心這個了啊!!
尹鳶草食動物對於雲雀咬殺狂來說,就是一戰鬥力負五的渣,所以即使尹鳶一路上奮力掙紮,還是被委員長拖回了家。(……)
站在委員長家門內的尹鳶臉紅得像某一動物的臀部。
淺棕色的木地板,米黃色的牆紙,牆麵上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裝飾,燈具和家具的樣式也很簡單,總之委員長的家樸素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大得不可思議,還是兩層的= =!
剛才委員長說他父母常年不在家……意思是他一直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尹鳶眨了眨眼睛。
就她那房子尹鳶偶爾都會有種孤寂感,更別說委員長……好吧咬殺狂根本不知道孤寂是什麼東西好嗎?
“傻站著做什麼?進來。”雲雀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台階上的熊寶寶拖鞋。
……怎麼感覺這拖鞋和她的睡衣有一種微妙的般配感?
等等……委員長多年獨居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愛的拖鞋?
尹鳶狐疑地打量雲雀……這家夥該不會背著她腳踏兩隻船吧?可是有這麼蠢的腳踏兩隻船嗎直接把這麼明顯的證物擺出來?
看出她的疑慮,雲雀輕咳一聲,有點不自然地說:“那天看到……就順手買下來了。”
好一個順手,以前的話你根本連看都不會看這種東西一眼吧,委、員、長?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在委員長眼皮子底下逃脫的幾率小於等於零,尹鳶也隻好乖乖地換了鞋跟著他一起走進去。
雲雀帶她走到一個亮著燈的房間的隔壁,打開燈,說:“你睡這裏,我就在隔壁。”雲雀敲了敲牆壁。
尹鳶紅著臉點點頭。
“想不想看看我的房間?”雲雀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笑意。
想,還是不想?
尹鳶的心裏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委員長已經看過她的房間了好不好不看回來那就虧死了!
“那過來。”雲雀順勢牽住尹鳶的手。
委員長的臥房比尹鳶的臥室要小一點,經過觀察,尹鳶確定是因為委員長的床小——單人床,而她自己的是可以隨便亂滾的King size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