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真愛斯帕納來解了入江的僵局。
一個小時以後,獄寺等人都陸陸續續地過來了,姿勢或趴或坐,千奇百怪。
尹鳶看著像一隻烏龜一樣四腳朝天的獄寺,不由慶幸自己的姿勢還算是好看的。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原諒委員長粗暴的行為!
又過了半個小時,沢田姍姍來遲。
十年後的碧洋琪和風太將笹川和三浦帶走了,而尹鳶作為為數不多的知道內情的女性留下來了。
正在開作戰會議,最大的Boss白蘭以全息影像的姿態顯身了,他給原以為己方取得了很大成功的彭格列家族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那就是——沢田綱吉他們打敗的是假的六吊花,真正的六吊花另有其人。
然後,他播放了六個人的照片。
紅色短發,泡在岩漿裏的男人;淺綠色的長發,戴著兩排金色耳環的男人;藍色長發,躺在大床上的女孩。這三個看起來好歹還是個人樣。(雖然泡岩漿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而剩下的三個:一個穿著鬥篷,全身都是暗紅色,性別莫辨的怪物;一個被泡在水裏,戴著刑具,隻露出一雙冒著紅光眼睛的男子;一個頭發亂糟糟,臉上有幾道傷疤,懷裏還抱著一個露出了棉花的破布娃娃的男子。這三個的長相,怎麼看都有恐怖片的代入感。
一旁的藍波嚇得直打轉,被庫洛姆抱起來,這時的尹鳶也顧不上賭氣了,她抱起一平,緊張地拽住了委員長的衣擺。
這幾個家夥,無論看起來像不像人,都不是人。她知道。
腳下感覺到地震般的波動,四周亮起強烈的白光,波動越來越劇烈,白光也越來越強,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岩體破裂,碎石滾落的聲音此起彼伏。
尹鳶用手護著一平的頭,靠感覺躲避落下來的石塊,不小心踩到一塊凸起的地方險些摔倒,還好委員長及時摟住了她。
好在不一會兒這些響動就逐漸平息了,尹鳶靠在雲雀懷裏睜開眼睛,看到安然無恙的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感。
白蘭的力量,轉移了整個Merone基地。
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還有真六吊花的存在。
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
但十四五歲的少年從不知道什麼叫“絕望”,他們隻消沉了一會兒就重燃鬥誌,而此時,入江正一又把本該試煉結束後才交給他們的彭格列匣子提前交給了他們。
有十天的休息時間呢。
雲雀他們的話,應該還會修行,就像之前指環爭奪戰一樣。
而她……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回到風紀委員基地後,草壁哲矢和雲雀去了正廳,尹鳶則回到了房間,她放下帶來的東西,徑自去了十年後她和雲雀的臥房。
因為十年後的雲雀拿出來給她看過,所以尹鳶很容易地找到了自己的護照和身份證,她把證件收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好她的房間裏就有電腦,否則她突然去問草壁學長有沒有電腦什麼的一定會引起委員長的懷疑的。
十年後的電腦操作方式也沒有高端到哪裏去嘛。
尹鳶操縱著鼠標在網頁上點來點去。
不過機票價格便宜了很多啊。
第二天一大早,尹鳶就帶上東西,離開了基地,她走到街道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坐進後座。
天空尚未破曉,沉沉黑暗籠罩著熟睡中的並盛,尹鳶看看黑乎乎的入口方向,對計程車的司機說道:“去機場。”
東京時間八點,尹鳶通過安檢進入候機室。
東京時間八點半,尹鳶檢票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