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台好像格外熱鬧,她疑惑地推開天台的門,看著滿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天吃午飯的學生——難道她開錯門了?

尹鳶退回去,抬頭看了看門框上貼著的號碼牌,沒走錯啊,是她和委員長經常呆的這個天台啊,雲雀怎麼可能允許這麼多人在他的地盤上群聚?

難道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不要鬧了,尹鳶抱著書包站在一邊想了想,想不通。

然後,她眉頭一鬆,整個人都歡快起來:意思就是今天也可以逃脫挨打的命運?!

這真是極好的!

尹鳶心情愉悅地在教學樓和操場上轉悠,路過學校店鋪的時候順手買了一支據說很好吃的、新推出的雪糕,她打算找個地方享用自己的午餐,卻發現——怎麼到處都是人,還能不能讓人清清靜靜地吃個午飯了?!

惆悵了一會兒,她靈光一閃,轉身往教學樓背後跑去,她怎麼忘了還有校園小徑這個美好的地方呢!

可能是心情太好,尹鳶都小跑了起來,矮身從幾棵茂盛的樹間穿過,看清眼前的一幕,她輕快的腳步瞬間沉重了下去。

這到底是腫麼回事,她居然看到一大群穿著黑製服,戴著紅袖章的飛機頭少年正在對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大打出手!

難怪她在學校裏晃悠這麼久一個風紀委員都沒看到,原來是聚集到這裏了。

好吧雖然從風紀委員們的長相尹鳶斷定他們是不良少年,但親眼看到他們做不良少年做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

尹鳶先是驚,然後是哭:她唯一的,可以安靜享用午餐的地方。

不對……好像重點抓錯了。

有風紀委員的地方就一定有風紀委員長!尹鳶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瞪著眼睛在風紀委員們中搜索……恩,她確定她沒有在飛機頭少年中看到發型、長相、穿外套的方式都非常別具一格的委員長。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感。

盡管尹鳶決定今天是“大姨媽離開、尹沙包複活”日,但是騙了魔鬼委員長這麼久,不心虛是假的,要是乍然見到委員長,她不確定自己不會被嚇得腿軟。

否則以雲雀的性格,看到如此活蹦亂跳的她,保不齊能猜到她是在裝病騙他。

這種事情被拆穿了會死人的吧。

既然雲雀他不在這裏,那她還是快點逃走好了,就讓她“輕輕地走”,正如她“輕輕地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能事與願違這個成語就是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發明的,尹鳶才剛轉過身,就聽到了副委員長中氣十足的聲音:“喲,尹鳶小姐。”

……這個稱呼似乎不太對吧。

尹鳶哪知道草壁心裏給她冠上的名號是“委員長夫人大人”呢。

她訕訕地對副委員長點點頭,道:“午安,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馬上就走。”

“哦。”副委員長應了一聲,眼神往上飄了一下。

往上……

尹鳶的眼神也跟著往上飄了一下:

頂樓的窗戶旁,隻穿著白襯衣的委員長正用他那雙犀利的鳳眸冷冷地注視著她,從他沒有表情的臉尹鳶可以猜到他絕壁不是剛剛才看到她,然後,他視線往下,落在她手上還剩兩三口的雪糕上麵。

尹鳶條件反射地把雪糕藏到了背後,一藏她就後悔了,她膽戰心驚地又看了委員長一眼:很好,委員長笑了,她的末日到了。

魂淡咬殺狂午休時間你不睡你的覺站在樓上看什麼風景。

她真傻,真的,她單以為午休的時間雲雀隻會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睡覺,畢竟委員長大人一天除了看學校大門、巡視校園之外都在睡覺;她不知道原來委員長也有午休時間不睡覺,好興致地在樓上觀看打群架的風景,順便把她的一些小動作收入眼中的時候,她一向是個謹慎的孩子,為了百戰不殆她不惜摸清了委員長的作息時間和生活習慣,原本以為智珠在握,沒想到會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