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他說:“我又有什麼不敢?結就結,我還要娶十房小妾。”
被真婉狠踹一腳。阿琰徹底不理他了。
他心頭鬆快不少。可能這樣還是不適合做夫妻,但有什麼辦法呢?
成親以後景曄意識到,自己對女人還是缺乏了解。
阿琰確實是個粗心的女人,粗心到他以前感情上的一切波折她是完全嗅不到味道。
阿琰也是個仔細的女人,仔細到他衣服上沾上哪怕外界一絲脂粉香氣她都馬上嗅得到。
他想還好他已經放下了那些,對錦官不是愛,而是太少見到這樣和宮中氣氛不一樣的女孩子,迫不及待就把感情拋了出來。那時候還不成熟,而現在他知道了,千萬珍惜眼前人。
他不知道阿琰是這樣想的:無論他過去如何,他們之間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所以她就算察覺了也當作不知道,何況他現在眼裏隻有一個人。是她,這樣足矣。
六——切原小花絮·猜謎
大家都知道切原是個好孩子。所以他經常出現這樣的橋段:
——隱隱聽見他的聲音隨風送過來:“那個什麼,我還沒說名字呢……!”
——切原不再看我:“我怎麼知道你家裏人有沒有允許你跑出來等人等了這麼久?上次你聽見隔壁間你哥的朋友的聲音就跑了,我跟著你出來的時候看見了觀月初,後來才知道你們也認識。再說他又……”說到這裏卡住了,他清清嗓子,但是沒想好怎麼接話。
“他又什麼?”
切原很生硬地回答了:“他又那麼閑!你們倆很熟的樣子,找他比較好。”
可以發現,他的話老是還沒盡如人意地傳達完,就被迫中止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錦官急著要溜不給他機會的話,後麵一次呢?
其實他生硬轉化的那句話說來很簡單。
隻是小海帶不知道怎麼告訴錦官才好。
再說他又……
切原赤也知道觀月初怎麼回事,其實還是故意讓觀月來接錦官回家的。但是他沒辦法解釋,當時心裏為了好朋友兩肋插刀的原因好簡單。
就算是他那個對於愛情沒怎麼開化的腦袋也知道了。
再比如賜婚之後真婉連見麵都懶得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海帶覺得要麵對這些事情真是太痛苦了,其實他不是沒有話說,隻是不知道怎麼去說。每次想好了,機會已經溜走了。
他想跟真婉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你說“我要一個真心實意喜歡我的人和我在一起”。
他知道她百分之百會說:所以我才不肯和你成親的啊。
所以腦海裏盤旋了很多遍之後他模模糊糊找到了一個答案,他想對她說:我要是不肯還會來找你提這句話嗎?
如果你對賜婚的不滿不是因為切原赤也這個人,而是你覺得切原赤也不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人。
那麼你可以打消你的顧慮了。
因為這個人……
和他那天想對錦官接下去說的話一樣。
再說他又……
“喜歡你。”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千回百轉才能說出口。
後來真婉跟他說,為什麼以前每次你都等我先走,那次你沒有?
赤也想了半天,問:哪次啊?
真婉難得猶豫了一下:……幸村精市那次!
赤也說:因為我不高興呀。
真婉說:哪次吵完架你高高興興啊?可是還是都等我先走的啊?
赤也說:你真的想知道?
真婉說:你不想說就算了。沒人逼你說。
不過眼神還是在傳達:快點告訴我!
赤也很高興地說:那我不想說了。
然後真婉一天沒理他。
七——觀月初·一世之遠
觀月初的人生當中,記事以來,所有狼狽經曆都是拜幸村錦官所賜。
把扇子搞得死無全屍啦,嚇跑仰慕他的姑娘啦,做錯事要他來收攤子啦,不勝枚舉。
可是他偏偏奇怪就奇怪在很樂在其中。
他早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一直找不到時機把那句話說出來。或者說他知道,說出來隻有一種結局:朋友也沒得做。
錦官心裏有太子。既然和他一樣,喜歡一個人的心情無法逆轉。
那麼,就不要再強求。珍惜還有最後一點點相處的機會,然後把那個秘密深埋在心裏。
他不責怪上天為什麼讓他人生頭一回愛人愛得如此艱難,隻是被她拒絕過以後,全世界都黯淡了。這不是幻覺,好像一瞬間就剩下他一個人。雖然當時和她站得很近,可是他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從未有過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