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2)

蘇二氣得心肝脾肺胃都一起疼了。

陸訥自己爬起來了,正準備套內褲呢,一隻腳都伸進去了,忽然僵住,扭頭看倆木樁似的杵在那兒的人,頓時把臉掛下來了,“怎麼著,還想看你陸爺怎麼穿衣服啊,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兩個人默默地退出去,陳時榆還給小心地帶上了門。

沒一會兒,陸訥就出來了,洗完熱水澡的他,顯得很疲憊,沒有罵人時那麼精神抖擻,揮揮手說,“都走吧,我要睡覺了。放心,不會讓你們在明天的報紙社會版上跟我打招呼的——”

兩人一時都沒有吭聲,最後還是陳時榆先開口,“那你好好休息。”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陸訥的公寓,下樓。蘇二坐進自己的布加迪,發動引擎,嗖一聲就開出去了。陳時榆吸了吸將要留下來的清水鼻涕,緊緊地裹住身上單薄的西裝,縮著脖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把兩人打發回去後,陸訥將自己摔在床上,攤開四肢,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摩托,他覺得自己像一條從深海裏被捕撈上來的鹹魚,有些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一點點,一涓涓,都流走了。

蘇二洗了熱水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酒櫃裏拿出威士忌,倒了一點,走到麵朝海景的落地窗邊,喝了一口,酒精刺激到嘴上的傷口,微微的疼。他嘶地吸了口氣,指腹輕輕地按了按嘴唇,忽然像想起什麼,臉上不由自主地帶出微笑,眼裏溢出一點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歡喜和溫柔,一下子生動了整張略顯陰沉桀驁的臉。

同樣的夜晚,陳時榆的地下室在早春的天氣裏依舊冷得徹骨,他躺在吱嘎作響的彈簧床上,一手枕著腦袋,另一隻手上,放到自己眼前,手裏拿著那張已經發舊的遊戲兌分券。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但他毫無睡意。白熾燈昏昏暗暗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蒼白而俊美,有一種交織著脆弱和瘋狂的神經質的迷人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對於那些不想看旅行者番外的親們,說聲抱歉,因為昨天寫了一天的文,寫到後來腦袋有些死機了,怕把後麵的給壞了,所以幹脆就不寫,但因為答應了三更,怕大家一直等著,所以才放了半章。

至於後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