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說:“你想抓他?穆南浩,我告訴你,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自己已經承認,他不是黑老大。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一般人。你不招惹他,他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再找我麻煩?你有多了解他?”
這話說著說著就帶醋味了,我無奈地歎口氣,放緩了語氣說:“n i c k y過生日那天晚上他就已經知道你在查他,他還暗示過我,隻是我太笨沒弄懂他的意思。我也沒想到你會去查他。他當時就說了,別人不動他,他不會去動別人。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就被打了?你說去出差是出去養傷吧?你怎麼不等臉上那塊青紫消毀屍滅跡了才回來?還撞樹上撞牆上。怎麼沒把你腦門撞碎!”
“我也想等全好才回來,我擔心你......”
“擔心我被他搶走!”
我直接把他的話說了,讓他無話可說。
他悶著臉坐在凳子上,我推了他一下說:“傷的重不重?讓我看看!”
他不出聲,也不動。
我說:“你再不說話。我生氣了!我生氣了我就讓你滾出去。”
他抬起臉說:“就臉上這一拳,前兩天腫的厲害。現在消腫了!我當時還不明白為什麼被打,現在想想,原來是他在告誡我!”
我往他腦門上推了一把說:“天天說我笨,你才是笨蛋。打你都不知怎麼被打的!威廉對你算客氣了,告誡你一下就完事了。我那次聽他講電話的時候聽到內容才嚇人。”
我轉了轉眼珠子,學著威廉冰冷威嚴的調子說:“加倍奉還......死性不改的人可以不存在.......”
我往他腦門上拍一巴掌,變回自己的調子說:“聽到沒有,‘加倍奉還’!你再惹他你吃不了兜著走!”
穆南浩跟小孩子一樣,不屑地說:“我隻是查了他一下,加倍奉還,大不了查我兩下,我有什麼好查的!”
我繼續指責:“你腦袋抽瘋了,你沒事不好好上班,你查他幹什麼?”
“你不是說他是黑老大嗎?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麼樣?你還想把他扳倒?你民族英雄黃繼光啊?你董存瑞炸碉堡啊?警察的事你插什麼手!你閑著沒事搶警察飯碗!再說了,他也不是黑老大!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我跟媽訓兒子一樣訓他,我估計他媽在家也沒這麼訓過他,要不然他怎麼這麼不知死活。
他還不知悔改地說:“那你那天為什麼說他是黑老大?”
我那天就是為了嚇唬他,讓他離他遠一點。沒想到這家夥不但不怕,還找人去查。他不怕死,我虛張聲勢也有責任。
我頓時心虛,放下訓人的架勢說:“我之前也隻是懷疑,n i c k y生日那天晚上他已經說了他不是。你以後消停一點行不行?”
他不說話,我把他臉扳起來一字一頓地說:“行、不、行?”
“他為什麼要跟你說?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又吃醋了!
我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按坐在他腿上緊緊抱著我說:“穀暢,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你明知道我最在乎你,你知道我最擔心什麼。”
他的聲音有心痛有憂傷,我想發火也發不出來了。
我趴在他懷裏說:“你不要瞎擔心了好不好?他關心我是因為我像n i c k y的媽媽,n i c k y的媽媽很早就死了,他關心我可能是為了心裏的慰藉吧!而且他應該很愛n i c k y的媽媽,所以他總是那麼憂傷。”
穆南浩不說話,把我越抱越緊。
我說:“你要把我勒死啊!”
他把我鬆開一點,問:“穀暢,你愛我嗎?”
我想了想說:“以前好像愛。後來不愛了,現在有一點點愛!”
我覺得我太有文采了,很簡練地將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情仇用詩歌化的語言表達出來了。
我頗為自得地看向他。他眼裏閃過一道異樣的亮光,他大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決對強勢地吻住我。他的氣息絕對帶有侵略性,帶著酒味的氣息瞬間充滿我的口腔,我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腦袋裏就轟轟亂作一團。
我竭力保持鎮定。竭力保持呼吸通暢,可是穆南浩的動作變得越來越不耐,他帶著酒味的氣息越侵越深。
我本能地用手推他,他抓著我的手,放緩了動作,在我的唇瓣上輕輕咬齧。含糊著說:“穀暢,我要你全部的愛。”
他鬆開我,我還沒來得及換口氣。他打橫了把我抱起來。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壓在床上,他帶著侵略的吻重新覆上我的唇,雙手也不安分在我身上遊移。
我再蠢也懂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因為他對我好。我會關心他,擔心他。心疼他,我想我應該是有一點點愛他了,但是還沒有到全部身心交付的地步。
我想喊出聲告訴他,嘴被他封住我想喊也喊不出聲,我用手推他的火熱的胸膛,他吻的更加動情,一手按住我的手,一手撕開我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