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我氣得直跺腳,今天晚上沒有拖鞋穿了。到了花花世界門口我才知道,今天晚上不僅沒有拖鞋穿了,也沒床睡覺了。
我把包裏翻了幾遍也沒翻到花花世界的鑰匙,下午走的太急,就光帶個人出去了。
花花世界有三把鑰匙。林美美一把,我一把,小馬哥一把,現在已經快到十一點了,讓小馬哥來不太方便。我打電話給穆南浩,他今天晚上有應酬,到現在沒給我打電話保不準應酬還沒結束。果然沒人接,也不知道喝成什麼樣了。我隻好打電話給小馬哥讓他送鑰匙來,打完電話,威廉的邁巴赫又回來了。
我戰戰兢兢看著他說:“有......有什麼事嗎?”
“你的拖鞋忘了!”
他把裝拖鞋的紙袋送到我麵前。
我連連點頭躬身道謝,要是給我個蒲團,我能直接拜倒在他腳下了。
他看著我點頭哈腰的樣子,無奈地揚起嘴角說:“穀暢。你很怕我?”
我立即挺直腰杆說:“沒有!沒有!這是尊敬!尊敬!”
沒有就怪了,誰麵對一個隨時可以拿走自己小命的黑老大不害怕啊!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他烏黑的雙眸看著我,這次他是要刨根問底了。
我抓耳撓腮,不知道是委婉地表達一下我知道他身份的事還是直接奴顏媚骨地喊他一聲老大。
我還在猶豫不決時,他淡淡地說:“我說過,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隻不過賺的錢比別人多一點。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啊”
我一下子就驚歎出聲了,我把他想成什麼人他早就知道了?
他笑了一下說:“有很多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一點,我不會傷害你。你不用每天戰戰兢兢地生活。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管他是不是黑老大,都給了我一張免死金牌。
我當即把眼睛彎起來。坦白說:“我以前不小心聽到你講電話的內容.......我以為.......”
我不用我說他都已經知道了,我隻是嘿嘿地笑,等待他給我一個解釋。
“別人不動我,我絕對不會動別人。”
他說話的時候若有所指地看著我,他的意思好像動他的人跟我有關。可是。我身邊有什麼人敢動他?就算他承認他不是黑道上的人,他的身份家世也絕對不簡單。捏死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也不費吹灰之力。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去動他?
他說:“你怎麼不進去?”
“啊?”我快速回過神笑著說,“我忘帶鑰匙了!”
他默了片刻,說:“不介意就到我那去吧!”
“不用......”
我還沒說完,穆南浩開著他的三菱來了。他見到我和威廉站在一起,臉就開始往下沉。離的老遠我就聞到醋味了。
威廉一如既往的淡然,對我揚了一下嘴角:“那我先走了!”
他走,穆南浩來。兩個人迎麵相向。擦肩而過。我隻能看見威廉輕微跛行的背影和穆南浩緊繃的臉。
他繃著臉到我麵前就醋意十足地說:“這麼晚了,他怎麼來這?”
我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也不知道這醋壇子要喝幾斤幾兩醋。
我說:“我幹兒子過生日,邀請我去參加生日宴會,他送我回來的。我本來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防止你吃醋。但是你說你今晚有重要的應酬,我要你去的話。你會去嗎?”
他不說話了。
我嘻嘻笑著說:“那你就別吃醋了!真受不了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他攬住我的腰把我摟進懷裏,他身上沒醋味了,撲鼻而來的全是酒氣。
我狠狠地捶他說:“你喝這麼多酒還開車!你是不是想早點死啊!”
“穀暢,我想你!”
他緊緊抱著我,把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裏。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我推他,他不動。火熱的唇輕吻我的脖頸,我臉開始發燙了,慌亂無措的時候小馬哥騎著電瓶車來了。
我趕緊把他推開,小馬哥笑嘻嘻地說:“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二老板,給你鑰匙,到屋裏就沒人打擾了。”
我翻眼瞪他,他嘿嘿笑著跑了。
我打開花花世界,一邊脫腳上的高跟鞋,一邊把紙袋裏的拖鞋拿出來換。穿什麼鞋都沒穿拖鞋舒服,我吧嗒吧嗒拖著拖鞋把換下來的高跟鞋拿回屋裏。
穆南浩跟著我說:“你出去怎麼還帶著拖鞋?”
“出去的時候忘了換鞋,威廉帶我去買了一雙,拖鞋就帶著了。”
我隨口就把話說了,話一說完穆南浩臉就變色了。
他氣鼓著臉說:“穀暢,你就不能離他遠一點嗎?他有老婆還在外麵勾三搭四,你還沒有看出來他的居心?”
我本來還沒氣,一聽這話,我也來火了說:“他什麼時候勾三搭四?再說他也沒老婆,他想勾三搭四就勾三搭四!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別人隨便勾勾搭搭我就跟著去的不三不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