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來說或許就是小菜一碟。像他這麼有錢又長的這麼好看又需要情婦的男人真的不多,他如果真的用錢來買我,我是不是該一口就答應?
我一巴掌把這個荒唐的想法拍碎在腦袋裏,我要是把自己賣給威廉作情婦,王母娘娘肯定跟那天我要跟唐韻下跪一樣直接從窗戶跳下去給我看。
第六十六章
林美美的診斷完全錯誤,我根本不是紅眼病而是結膜炎。醫生給我開了單子讓我掛水,威廉忙著付費又幫忙安排床位,忙完了就坐在我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也沒有說話,自從我有了他有可能買我做情婦的意識後,我覺得我應該跟他保持足夠的距離,雖然我們的距離一直很遠。
沒話說我就閉上眼睛睡覺,但是怎麼也睡不著。我把眼睛微微露出一條縫隙,透過我還算濃密的睫毛觀察周圍的情況。威廉側身坐在靠近窗邊的椅子上,窗外的光線穿過他的周身,穿過他線條優美的鼻梁,穿過他下垂的睫毛,仿佛他渾身都散發著光芒又仿佛是一幅掛在窗戶玻璃上的風景畫。
他先是側著臉看著病床前空無一物的白牆,目光空洞而落寞。漸漸地,他烏黑的眸子下垂,濃密而長的睫毛將他烏黑的眼睛遮掉一半,僅剩的一部分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目光褪去所有的麵紗袒露出憂鬱的光芒,那樣的目光似乎又戴上另一層麵紗讓人看不透。
我不明白,像他這樣有財有貌有房有車有妻有子的男人還有什麼值得他如此憂鬱,難道是因為沒有買到情婦?
我把上下眼皮間的縫隙放大了一點,把阻擋視線的上睫毛向上抬了一點。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保持著剛才的目光。我細細一看,他憂傷的目光恍然給我一種我將不久於人世的錯覺。我心中大驚,難道我要死了?
可是近來我自感身體健康狀況一切良好啊!就算我要死了,他也不必用這種的目光看著我,我還沒答應賣給他做情婦呢!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眼睛再睜大一點,看得更清楚一點,在我想做又沒敢做的時候威廉忽然抬起眼。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我覺得他一定看到我眼皮閉上時的動作了,他肯定又以為我在偷看他......我似乎的確是偷看他。
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是該睜眼與他對視還是繼續裝睡的時候威廉的手機響了。有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和腳步聲,我估摸著他應該出去接電話了才睜開眼睛。我隻見到威廉關門的動作,門沒有關嚴,從門隙裏能看見威廉接通了電話。
他還沒有說話電話裏麵的人就開始說,似乎在向他彙報什麼,說的是英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威廉先是淡然地聽著,聽到一半,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電話那邊的人彙報完,他用英語快速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我趕緊閉上眼繼續裝睡,他推門進來,腳步聲在我床邊停了一會又轉了出去,然後就聽到他喊護士的聲音。
我的水掛完了,威廉輕喊了我一聲,我不得不睜開眼睛。
他並沒有提起剛才我偷看的事,關心地問:“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我點點頭。
他微揚起嘴角說:“我先送你回去,我有點事,明天可能不能陪你過來掛水,你自己記得來掛水!”
我點點頭。
威廉把我送回花花世界就開車走了,我很好奇什麼事情會讓威廉蹙眉,難道又是我那個超人幹兒子惹了禍?
我緊跟幾步想去橋穀看看,如果nicky犯了什麼事,我這個當幹媽的也好幫他開脫開脫。橋穀和花花世界是斜對門的角度接近九十度,我沿著花花世界這邊的街道往橋穀的方向走一段路才能看見橋穀的大門。隻見橋穀門前停了三輛黑色的法拉利,每輛法拉利兩邊都站著兩個男人,清一色的黑西裝,見到威廉的邁巴赫一齊低下頭致敬。
威廉沒有停車打轉了彎直接往希寧街的街尾開去,那些男人也一齊上車跟在後麵。威廉說他隻是普通的生意人,可是這架勢怎麼看怎麼看都有點**大哥的範。我忽然想起威廉那條輕微跛行的腿,保不準是混上**的時候被人打的。可是他看上去也的確很文弱,不像是整天打打殺殺的人,更不可能靠武力稱霸一方。
我最終總結下來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不管是不是**上的,我們這種小老板姓絕對得罪不起。
第二天威廉果然沒有出現,接連的幾天威廉也沒有到橋穀來。nicky估計被他親爸加倍懲罰了,也沒有來看我。我的眼睛好的差不多的時候,王母娘娘打電話來叫我回家吃頓飯。
算來我也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家了,還真有點想家。我把花店裏的事都打理好,帶上一束老爸最喜歡的香水百合回家。
我老爸的老習慣一點也沒改,我剛轉動門鎖就聽見他揚著嗓子喊:“丫頭,農曆七月二十八,宜訪友,喬遷,婚.........”
我是被“宜婚嫁”三個字嚇怕了,趕緊把香水百合送到老爸麵前,彎著眼睛說:“老爸,你就饒了我吧!”
老爸樂嗬嗬地把花拿過去,聞了又聞,像個小孩子一般歡喜,一邊抱著花去找花瓶一邊對廚房喊道:“老太婆!丫頭回來了!還給你帶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