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美。”衛守昊醋著。“要走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看見爺,你也蠻高興的。”

“可是,能看見爺爺啊!好久沒看見爺爺了,昊哥哥你不想麼?”

看來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衛守昊及時放棄。“你剛剛說爺落你麵子,你不好帶兵?”

吉惠就怕衛守昊給自己下套。“其實也沒有,我的那些兵昊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可好說話了……”

“回頭爺親自給你在他們麵前道個歉。”

“昊哥哥……”

衛守昊瞪了吉惠一眼,複又繼續執筆沾墨。“爺也不是那般不知輕重的,錯了是錯了。你過來!”

“哎!”吉惠連忙湊過去。

衛守昊將筆遞給吉惠。“你來寫。”

“咦?為什麼?”

“你有自己的判斷,你來寫這一段。”

“嘿嘿,好嘞!”吉惠高興的點頭,往衛守昊身邊擠,執筆寫字,吉惠很是敷衍。她半趴在書案上,神色姿態都輕鬆得不行。她的模樣,就好像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上呈給帥將們看的什麼重要文件,隻是她閑來得趣的塗鴉一般。

衛守昊撐著書案上,抵著腦袋,就這麼歪頭看她。

長大了。

變漂亮了。

衛守昊的有色眼睛從吉惠的側臉鄉下,沿著脖頸下來,在鎖骨處流連不去,最後停在胸部上打轉。

要不怎麼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其實,此時的吉惠,不過是披頭散發的一個瘋丫頭而已,身上還穿著半點美感都沒有灰色外衣,一點女兒家的羸弱溫婉都沒有。

再晚一點,就是上輩子他娶她的時候了。

這輩子可得怎麼辦啊。

衛守昊思而至此,惆悵萬分。“衛三。”

“嗯?”

“你啥時候才能喜歡上爺啊?”

吉惠還執著筆,歪頭去看她相公。

衛守昊逆光而坐,微微側首,下巴微揚,隻是一個撐頭的動作,也滿是從容。他五官若刀裁,身如玉樹,銳利的眉間總是縈繞著一股薄涼的寒氣,那雙她最喜歡的眼睛,永遠閃亮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觸不可及的深邃美麗。

哪怕隻是身穿最簡單的褻衣,微微可見的胸膛,在昏暗的光下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性感。他身上的清貴,一如既往的使他變得遙遠。明明是和她一樣再戰場廝殺的人,偏偏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本以為,他的不同,是因為他飽讀詩書,溫文爾雅,外加一身白皙俊俏的外皮。

吉惠丟下筆捂臉。

怎麼辦,好像更喜歡相公了。

衛守昊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不過是問一下什麼時候能喜歡,有必要這麼難以回答麼?剛嘴皮子多厲害啊,一下子就沒了。

“爺已經十八歲了。”衛守昊暗搓搓的威脅。

“我才十五。”吉惠這個倒是反應得快,露出兩個眼睛,十分誠懇。

“趕緊寫!”衛守昊表演了一下什麼叫說變臉就變臉。“寫完就出去,你敢再在爺營裏躲待一刻看看!”

“反正昊哥哥你喜歡我,又不能拿我怎麼樣。”吉惠側回身,沾墨寫字,狂傲得很。

衛守昊狠心一咬牙。“爺把你吃了啊。”

吉惠仍舊是不痛不癢,甚至有點興起想唱歌的模樣。

“像那些圖冊裏畫的一樣把你給吃了。”

吉惠瞬間繃直了腰,下筆神速,認真乖巧得跟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似的。衛守昊不由得挑眉。“衛三,你果然偷看了!”

她也是夠執著的,都藏成那樣了,還能翻出來。

“昊哥哥,你怎麼發現的啊?”吉惠沒忍住好奇,仍舊繃直後背寫字,嘴巴卻不受控製的問著。

衛守昊難得勾起了嘴角,那笑容似寵溺似愉悅。他拍了拍自己媳婦的後背,享受她的受驚和害怕。“衛三,下次看就看,別折起來做記號,知道嗎?”

吉惠恨不得拍自己腦袋。

看著入迷,忘記了!

“你若把你這勁頭用在讀書上,也不會寫出這一手的狗爬了……”衛守昊指著吉惠的長篇大論,修長的指輕輕點下。“字寫錯了衛三。”

嗚嗚,丟臉丟到家了。

扳回一城的衛守昊,美滋滋的又拍了拍媳婦的腦袋。“下回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