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兩個偏將誇了的吉惠,此時收回了劍,兩腳合並站立,手背在身後,乖巧膽怯的低著頭,偷偷抬眼瞄她爹。

“爹,我來支援你。”

衛長彬氣得都不會說話了。

什麼叫支援他?

為了讓兒子死心,他挨了媳婦多少咒罵怨恨,這才把兒子從家裏帶走。走前那一夜,覺都沒睡好,光聽媳婦念叨,耳朵都長繭了。

這下倒好,小丫頭自己跑了過來,怪誰?反正肯定怪沒看住人的媳婦,跟他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衛長彬氣著不說話,吉惠也不敢吭聲,就這麼死寂著。

最後還是衛長彬輸了。

這小丫頭平日裏不挺會講的,怎麼忽然就安靜了?衛長彬咳嗽了一下。“你一會見了人,就趕緊回去,自己找你娘領罰。”

“我不回去了!爹,我跟你去打仗唄。”

衛長彬老血吐三升。

“胡鬧!你個姑娘家,打什麼仗!好好在家待著,跑著吃什麼苦頭。”

“爹,我不怕苦的。”吉惠特別誠懇的看著衛長彬。

衛長彬是個武將,不善言辭,總是被自己這個女兒堵著。從小到大,他給吉惠的印象都特別的嚴肅,好像不想跟人說話一樣。偶爾,還會看著她露出奇怪的表情,吉惠一直覺得他爹特別嫌棄她。

可是衛長彬是真冤。他對自己兒子也不說話,一直以來在家庭中都充當著話最少的角色。隻是衛守昊和衛閔,都不大親近他,他也時常能繃著臉,勉強表達一下父愛。吉惠卻不一樣,老是很活潑的拉著他親近,他心裏歡喜,實際上卻不知如何對待。臉曬得黑,老臉紅起來也沒人能看出來,麵對吉惠的親近,他隻能很是勉強的用‘去玩吧’‘多練幾下就會更好’‘不錯,掌握得很好’‘就這樣’此類的語句來回應。

至於變臉,完全是因為吉惠太強了,衛長彬受打擊的自尊心一度被摧毀的精彩瞬間罷了。

但衛長彬的特殊表現在,他從不罵吉惠。

這麼一對比,莫名間竟然硬是擠出了一點好來。

“爹,你教我習武,如果我連戰場都不上,那還有什麼意思你說?爹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教你習武是你爺爺的意思。誰規定習武就必須上戰場?”

吉惠以為衛長彬嫌棄自己,心中失落。以為她爹隻是聽了爺爺的命令,也不是真的想教她,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爹,你讓我跟著吧,昊哥哥不也來了?我當個小兵也行!我給你扛旗!”

“男兒保家衛國,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你不用和昊兒比,這是他應當的。”

開玩笑,帥府現在是,一個兒子當夥頭兵,一個女兒扛旗了嗎?這算什麼事。

“爹……我會乖會聽話的。我和爺爺約好了,總有一天能給他當副將!我本來就是要上戰場的!”

衛長彬一聽這說法就皺眉頭。

衛長彬人正心也直,對於外頭謠傳的‘帥府想靠個姑娘繼承家業’的說法,他是聽見一次反駁一次。每次同僚們開玩笑,他就特別認真的解釋嗬斥對方一臉。

剛被兩個偏將誇了的吉惠,此時收回了劍,兩腳合並站立,手背在身後,乖巧膽怯的低著頭,偷偷抬眼瞄她爹。

“爹,我來支援你。”

衛長彬氣得都不會說話了。

什麼叫支援他?

為了讓兒子死心,他挨了媳婦多少咒罵怨恨,這才把兒子從家裏帶走。走前那一夜,覺都沒睡好,光聽媳婦念叨,耳朵都長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