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的手既不能自由,到了非有襯托不可的地方,我隻好混含。因此,我既沒把張將軍表現得象個時代的英雄,又沒能從抗戰的艱苦中提出教訓!我希望導演者勿以為我把問題都可惜的混含過去,而須細細考慮一下,我之混含自有理由。除非你有既能使之明顯而仍能不失含蓄的手段,千萬莫輕易改動。
張將軍在抗戰中幾乎是每戰必勝,按照他的戰功來說,應當納入劇本的至少有(一)臨沂之戰,(二)徐州突圍,掩護退卻,(三)隨棗之役,(四)殉國。以此四題分入四幕是個很不錯的辦法,可是四事皆為戰爭,即使每戰各具特色,恐怕在舞台上也難免過於單調,我沒敢這樣辦。
戰爭而外,他的治軍方法,對百姓的態度,和他自己的性格,自然也都須描寫,否則隻有“開打”而無人物。
有這麼兩層——戰功與人格——都須顧及,所以我取了交織的辦法:第一幕寫他回軍,表現他怎樣得軍心。第二幕寫臨沂之戰及徐州掩護撤退。這兩件大事可是全沒由正麵寫,為是給第四幕留地步,使各幕情調不同。第三幕寫他自己由徐州撤退,好把他怎樣對部下對百姓,和與士卒共甘苦等等,略事介紹。
第四幕正麵寫戰爭,他戰,他死。這樣布置的好壞,我不曉得;我隻覺得第一二兩幕中有不少墨先生的戲,使全劇站立不穩!
而且,二幕中由側麵寫臨沂之戰與掩護撤退,也嫌纖弱無力!有了第二幕便使人弄不清著者到底是要幹什麼!可是,我沒法子再改,因為一丟開墨先生,就必定要以一個戰爭——臨沂之戰或掩護撤退——或一些問題——關於友軍的聯絡或某種困難——來代替。用戰爭,則與第四幕雷同。用問題,則極易惹起反感。顧及與避免單調,逼我取了一條不甚好走的道路,而且是勞而無功的亂跑一遭!
全劇既顯著雜亂無章,我隻好希望在演出的時候每一幕都有個情調,以免亂上添亂——假若導演者忽略了這一點,而專注意到小的動作上,一定非大亂不可!第一幕,在我的設計上,是由苦悶而狂喜,等張將軍一露麵,即立刻顯出嚴肅與緊張。
苦悶與狂喜都是烘托,嚴肅與緊張才是正筆;假若前者表演得太火熾,則後者即變為沉悶,失其重心矣。第二幕是平列的三件事:臨沂之戰,接受徐州掩護退卻的命令,及結束墨先生。
由事實上說,前二者宜占重要地位;由我的寫法上說,末一項倒很有“戲”。假若太注意了“戲”,則不但破壞了事實的正確,而且也破壞了全劇的調諧。我不曉得怎辦好,我隻能對導演者放“警報”,這幕不大好辦!
第三幕和第一幕在情調上很調諧,是老老實實的表現事實,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這一幕也許要大失敗,假若各場的角色找不到適當的人來演。有好幾位角兒隻在這一幕裏露一場就完,恐怕好演員不肯來擔任;而這幾場若無好手扮演,則全幕等於虛設。
因此,我的手既不能自由,到了非有襯托不可的地方,我隻好混含。因此,我既沒把張將軍表現得象個時代的英雄,又沒能從抗戰的艱苦中提出教訓!我希望導演者勿以為我把問題都可惜的混含過去,而須細細考慮一下,我之混含自有理由。除非你有既能使之明顯而仍能不失含蓄的手段,千萬莫輕易改動。
張將軍在抗戰中幾乎是每戰必勝,按照他的戰功來說,應當納入劇本的至少有(一)臨沂之戰,(二)徐州突圍,掩護退卻,(三)隨棗之役,(四)殉國。以此四題分入四幕是個很不錯的辦法,可是四事皆為戰爭,即使每戰各具特色,恐怕在舞台上也難免過於單調,我沒敢這樣辦。
戰爭而外,他的治軍方法,對百姓的態度,和他自己的性格,自然也都須描寫,否則隻有“開打”而無人物。
有這麼兩層——戰功與人格——都須顧及,所以我取了交織的辦法:第一幕寫他回軍,表現他怎樣得軍心。第二幕寫臨沂之戰及徐州掩護撤退。這兩件大事可是全沒由正麵寫,為是給第四幕留地步,使各幕情調不同。第三幕寫他自己由徐州撤退,好把他怎樣對部下對百姓,和與士卒共甘苦等等,略事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