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澤生閉目歇息著,溫溫存存地問著她。“小茹,你舒服麼……喜歡麼……”
小茹還在閉目輕喘著,臉上帶著淺淺的卻暖暖的笑,“嗯,舒服……喜歡……”
待兩人皆緩過勁來,他們終於肯分開了,並起身將棉被收起來,然後上床睡覺。
可能是昨晚折騰得太晚,耗費的體力太大,而且半夜小茹還起來給孩子喂奶,澤生也起來給孩子換尿布,次日他們倆是被張氏的推門聲吵醒的。
“澤生、茹娘,你們這麼晚還沒起床麼?”張氏不習慣敲門,隻是一個勁地推,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倆還沒起床,平時這個時候他們可是連早飯都吃完好一陣了。
“娘,你別推門,我們這就起。”澤生那慵懶且含糊不清的聲音,使張氏不願相信也得相信,這一對確實還沒起床。
這都什麼時辰了,這麼晚還不起床,豈不是叫人笑話?張氏嘴裏嘟囔著,隻好來瑞娘的屋,將牛蛋抱了出來。
聽到張氏的腳步聲遠了,澤生和小茹趕緊起床穿衣裳。
“澤生,娘她……不會知道我們……?”小茹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若婆婆知道他們倆因為這個而睡過了頭,那多抹不開麵子呀。
澤生卻沒想那麼多,隻是笑道:“我們都有大寶、小寶了,娘知道了也沒事,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
小茹嗤笑了一聲,“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澤生穿好了衣裳,仍然坐在床上摟著小茹的肩膀,癡癡地問:“‘親愛的’的是什麼意思?”
小茹彈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還記著呢,‘親愛的’就是……愛你……想親你,夠了吧。”
澤生聽得十分舒服,突襲過來,親了一下小茹的臉,“我也愛你,想親你。”
小茹被他肉麻得不行,正想反擊他,外麵的張氏又喊了起來。
“澤生,你們還沒起床麼,良子來找你了!”張氏手裏抱著牛蛋,又來推門。
“起來了!起來了!”澤生立馬跳下床。
小茹急道,“你等會兒開門,我衣裳還沒穿好呢!良子大清早的來找我們有啥事?”
小茹這句話的聲量有些大,被一直立在他們屋門口等著的張氏聽見了。
張氏抬頭瞧了瞧日頭,“哎喲,哪裏還是大清早,日頭都三竿頭了。”
大寶和小寶玩累了,都舉著拳頭彎著小腿兒,乖乖地睡著了,澤生和小茹把他們倆抱進搖床裏,然後一起將鋪在地上的被子和涼席收了起來。
澤生也準備出門去鋪子裏睡覺了,他見門旁的桌子上是空的,帶回來的藥不見了,問小茹:“咦?我買回來的藥呢?”
“我收起來了,怕小清和小芸見了問這是什麼藥,叫我怎麼回答,不得羞死?她們還是姑娘呢。”小茹說話時給了他一個曖昧又含羞的眼神。
澤生過來掐了掐她的小臉,壞笑道:“我都沒說這是什麼藥,你怎麼就知道它是避子藥?”
“你咋這麼討厭,再說我到時候就不喝了。”小茹嬌嗔道,然後將他往門外推。
澤生非得占她一個便宜,湊過來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後磨著她的耳鬢小聲道:“再過十幾日,你坐滿了四十日的月子,怕是我想走,你都不讓呢。”
小茹羞得直跺腳,這會兒不用她推,澤生偷笑著自己出門了。
澤生再忙碌了十幾日,就歇了下來,不是因為錢掙得足夠了,而是現在附近幾個村,幾乎家家都備上了三四百斤糧。
當然,大家備的這麼多糧,並不是都從澤生這裏買來的。因為澤生鋪子的糧頭幾日太緊俏,很多人排隊都沒買上,一些人等不及了就去鎮上買了貴糧。
家家都有了這些備糧,也就不恐慌了,因為至少可以熬到過年。
澤生終於可以歇口氣了,看來賣糧的事得等到年後再忙活了。現在他隻要在鋪子裏賣些雜貨,因為大家手裏的錢緊缺,買東西的人也很少。不用守著鋪子,他得出空閑就去地裏種菜,小麥也在這兩日都種下了。
這一日傍晚,澤生從菜地裏回來,見小茹正蹲在院子裏洗頭。因為她已經滿月子了,都有四十日了,她可以明日張膽的在院子裏洗頭了。這一個多月裏,小茹每次洗頭都得躲在自己屋裏洗,弄得地上濕乎乎的,沒辦法,按這邊的習俗,沒過四十日是不能洗頭洗澡的。
她生了孩子十日後,每隔兩日都要洗頭洗澡,當然,這得偷偷地進行,若讓婆婆見了,怕是要嚷上天,直呼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澤生見小茹一邊洗頭,嘴裏還哼著歌,就知道她這回洗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