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斯的家位於伯帕鎮北邊的海灣,與繁鬧的港口不同,這裏隻是一處臨海的偏僻之處,隻不過海風怡人,陽光明媚,椰子樹的倒影在沙灘上清晰可見,狹隘的海口外是一望無際的水藍大海,仿佛一隻刻上黑岩色花紋的米黃瓷碟,盛著磨爛的藍莓液混著酒精的清香果酒,醉人心扉。
而靈斯那棟住了整整十七年的二層木樓,就立在海口和杉葉林之間的沙灘邊上,飽經風沙的木樓表麵已經有多處斑駁的痕跡,隻是那支鏤空著“劍道”二字的黑旗,雖已十分破舊,卻依然在木樓頂部獵獵作響。
靈斯從小便醉心劍道中,立誌成為帝國禦封的劍道第一羅林大劍師那樣的厲害人物,而那個同樣名叫羅林的老家夥,第二天就把這旗子送給了靈斯。
說起來,那個喜歡喝完燒麥酒之後吹牛的老家夥,已經走了足足兩年。
要不是那個老家夥在十七年前從鎮外把靈斯抱回來,要不是他剛好從那裏經過,要不是他的善心與仁慈,說不定……說不定靈斯現在已經被哪個貴族大發慈悲收養到家中,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呢!
靈斯來到家門口的時候,陽光正盛,雨後的光線投射在海上,氤氳出迷人的彩華。
隻是看著眼前的破屋子,在連綿的陰雨之後又要呈現漏水之勢,靈斯還是忍不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的午餐!”
悲憤填滿了靈斯瞪大的眼睛,在他的瞳孔中,一隻憨態可掬的柯特鼠正麵對著他,舉著細細的鼠爪,夾住一塊色澤微黃香味飄飄的殘缺奶酪片,抖著毛茸茸的橢圓身子,兩隻比靈斯瞪起來還大的純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靈斯,細長的尾巴一搖一搖,仿佛在示威一般。
“你還是鼠嗎你,隻有兩片奶酪和一塊瑪珞餅這麼簡陋的午餐你都不放過?”靈斯惡狠狠地走向了立在桌麵上狂啃著細爪中的奶酪片的柯特鼠,就像一個窮途末路的家夥決定在偷竊犯麵前變成一個殺人犯,“我宣布,我的午餐現在變成燒烤柯特鼠了!”
柯特鼠的味道雖然算不上美味,但怎麼說也是肉食,靈斯現在處境尷尬,在餓肚子和燒烤柯特鼠的選項上,他閉著眼睛也知道該選哪個。
靈斯隨手以倒抓的手勢抄起倚靠在牆上的掃把,往那隻柯特鼠敲了過去!
柯特鼠宛如一隻黑黢黢的長滿絨毛的煤球,咕咚一下從桌麵滾到了椅子上,而後飛快地竄到了靈斯的臥室中。
靈斯一棍子敲空,舔了舔嘴唇,回身關上了大門,準備來一出甕中捉鼠。
靈斯住在這種環境中,和柯特鼠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這些黑不溜秋的小毛球的習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它們最喜歡藏在陰暗幽閉的空間裏了。
進入布局簡陋的臥室裏麵,靈斯幹的第一件事便是拉開了半遮掩的米黃色柚木衣櫃,很可惜,除了寥寥幾件廉價的衣物之外,空無一鼠。
靈斯的家位於伯帕鎮北邊的海灣,與繁鬧的港口不同,這裏隻是一處臨海的偏僻之處,隻不過海風怡人,陽光明媚,椰子樹的倒影在沙灘上清晰可見,狹隘的海口外是一望無際的水藍大海,仿佛一隻刻上黑岩色花紋的米黃瓷碟,盛著磨爛的藍莓液混著酒精的清香果酒,醉人心扉。
而靈斯那棟住了整整十七年的二層木樓,就立在海口和杉葉林之間的沙灘邊上,飽經風沙的木樓表麵已經有多處斑駁的痕跡,隻是那支鏤空著“劍道”二字的黑旗,雖已十分破舊,卻依然在木樓頂部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