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答似乎也習慣了,在門口等了一會就擅自看門進來了。

手裏提著保溫桶和水果,懷裏還抱著一束鮮花,那束鮮花在美人的懷裏絲毫沒有搶去她的風采,反而相輔相成更承著那女子嬌俏可人,那女孩子一身呢絨的粉紅色連衣裙,黑色的連襪褲,軟底中靴,染成淺棕色的頭發很清爽的在後麵紮了一個圓球,臉上帶著明亮的笑容,真真是人比花嬌。

“阿郎哥,我給你帶了骨頭湯,我昨天熬了一個晚上呢!還加了點醋把裏麵的鈣都熬出來了,快點趁熱喝了吧!譚叔叔說……說……你~你~你也在在啊!“本來正高興的水浮雲,笑不出來了,她怎麼這麼倒黴。

“正好我餓了,快點給我倒一碗。“孫虎可不管,自家兄弟的就是他的,他也不是成心這麼說話的,可是話一出他嘴巴那就是惡聲惡氣的,他也沒法子。

水浮雲帶著點小怨氣看了一眼譚狼,見譚狼還在看書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她隻好帶著內傷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湯。

譚狼把湯放在一邊也不管一邊喝的稀裏嘩啦的孫虎問水浮雲:“我爸說什麼?”

水浮雲這才高興起來,一邊整理花束一邊回答譚狼:“我今天去看譚叔叔了,本來譚叔叔要和我一起來,可是飄飄昨天淋雨感冒了,阿姨去國外參加學術交流會,沒人照顧飄飄,所以就沒有來,叔叔說明天來看你。”

譚狼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其實他心裏說不上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早在少年時,他就對他的父親不報任何的希望。

譚狼的母親是鄉下的小學老師,她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就是因為知識分子,當時被抓去“臭老九”天天被批鬥,睡在豬圈裏,家裏也被抄了,被紅衛兵天天盯著,生不如死,但是文人的驕傲一直讓他們沒有失去鬥誌,然而他們雖然熬過了那段充滿爭議的日子,可到底身子骨壞了,隻熬到譚狼的母親結婚就匆匆的過世了,譚狼的母親因為小時候的日子身體不是很好。

因為和譚狼父親的感情好,就算醫生說了不建議譚狼母親懷孕,她還是堅持的要孩子。好不容易懷孕,拚了命生了孩子,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等譚狼十二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不到一年,譚狼的父親就再娶了,娶的還是經常給譚狼補課的老師,這讓譚狼難以置信,因為這個補課的老師,在他母親還在的時候,就經常到他家裏來,譚狼從小就聰明懂事,那意味著他母親病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的時候,他的好爸爸有可能已經和那個老師勾搭上了。

他的拒絕顯然不能成為結果,他的父親還是娶了那個老師,然後又很快的生下了譚飄飄,在家裏他拒絕說話,他反抗過,叛逆過,打架逃課,好好讀書,都沒有用,他和他的父親離的越來越遠,越來越沒有話題,就像有一條大河在兩人中間牢牢的定住了。

在18歲的時候他毅然的去當兵,再也沒有回去過,也再也沒有進過那個家一步,然,今年他已經快三十歲了,過去的紛紛擾擾也不再困惑他,老實說他對他的父親已經不怎麼在意了,他對這種感情很漠然。

要不是這次受傷嚴重,上級也不會打電話給他,分離了十二年再見麵,就像看到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水浮雲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說是親戚其實已經沒有血緣關係,隻不過正好分配到了他繼母的學校,才相認的,跟著他爸爸來過一次後,也不知怎麼的就天天過來,怎麼說也沒有用,譚狼幹脆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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