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答他,隻能艱難地微微頷首。

卓旭堯急忙用最快的速度向季洛涵的院子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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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麗的被褥襯得人兒的臉色更加蒼白,好在眉頭已經舒展開來,麵容安詳,隻是靜靜地睡著,呼吸平順。

卓旭堯抓起他的小手輕輕包裹在手中,想起之前的事她現在還心有餘悸,那一刻她似乎體會到了失去的感受,無以言表的恐懼和痛苦讓人不敢想像。

她將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輕柔地摩挲著,這樣她才能安心,他還是屬於她的。卻在此時發現了小手嬌嫩的掌心裏四個血跡斑斑的月牙,不禁心疼地緊緊蹙眉。究竟是怎樣的痛苦才能把自己傷成這樣?她輕歎口氣,疼惜的吻細細落在人兒的手心。

秦柔湘朦朧間感覺到手心的絲絲清涼悠悠轉醒,視野漸漸清晰才發現妻主正低著頭給自己的手上藥。輕柔的動作嗬護備至,讓他心中一暖,溫柔淺笑。突然笑容一滯,抽回手緊張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著,“孩子,我的孩子……”

卓旭堯把他抱在懷裏,低聲安撫著,“放心,孩子沒事。”

說著抓著他的手在依然圓潤的肚子徘徊,“不信你看,還好好的對不對?”

細細感受著父子之間的共鳴,秦柔湘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展顏一笑,“嗯,太好了。”

卓旭堯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抓起他的手重新上藥,“好了手上的藥還沒敷完,我已經讓人熬藥去了。大夫說你因情誌不舒,氣機鬱結導致動了胎氣,要好好調養才行。”

秦柔湘任由她在自己手上塗塗抹抹,螓首低垂著沉默不語,半響才抬起水光瑩瑩的雙眼,“妻主,你不怪我嗎?”

卓旭堯再次確認兩隻小手都包紮完好後,抬頭凝視著他,“怪你什麼?”

他的一雙美眸半斂,兩行清淚順勢滑落到唇角,“我沒有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差點讓她受到傷害。”

她俯身上前吻去惹她心疼的淚水,額頭相抵,低緩的語氣包含了太多情感,“我是要怪你,怪你總是獨自隱藏心事,怪你總是傷害自己。但我舍不得,最應該責怪的還是我自己,我讓你傷心了,難過了,居然出言傷害你,我不是個合格的妻主。”

聞言秦柔湘的淚水便絕了堤,哽咽著搖頭,“不,不是……”

“好了,不哭。”卓旭堯打斷他,“先喝藥。”

說著起身從小童手裏接過藥一口口喂給他。

秦柔湘隻得忍住淚水乖乖地享受妻主的關懷,待喝完了藥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回到了正房,猛然想起方才伺候的小童也不是珠兒,思及珠兒他的心裏還有些異樣。但漸漸地也就想開了,隻要妻主對自己的愛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分不少,他也不再介懷了,更何況他也是真心希望珠兒幸福的。

所以躊躇再三他還是問出了口,“妻主,珠兒呢?”

見他主動提起了,卓旭堯也不再等待,有什麼心結還是趁早解開了好,免得再生事端。猶如深潭的雙眼直視著他,臉上的凝重讓他的心忐忑不安,半響她緩緩開口,“告訴我,為什麼讓珠兒來侍寢?我在留宿在此是為了你,為了陪你和孩子不是為了身體的需要你明白嗎?何況你這樣隻會害了珠兒。”

“我怎麼會害珠兒,妻主明明是喜歡珠兒的不是嗎?”

“我何曾喜歡過珠兒?”

“如若不然為何你的玉佩會在他身上?而且那天我看見了你們眉目傳情……”

說到這他的心裏又泛起一陣陣苦澀,神色黯然。

原來罪魁禍首就是那塊玉佩,卓旭堯此刻真有想摔了那塊玉的衝動。她頭疼地扶額輕歎,男人的想象力真是無窮的,就因為小小的一塊玉佩引起的誤會就惹出這一連串的荒唐事,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聽著,湘兒。這塊玉佩曾經是我的,但贈他玉佩之人另有其人而絕非你妻主我。至於你說的眉目傳情,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聞言秦柔湘的臉色有些鬆動,他怔怔地看著她的雙眼,“真的?可我還是不明白,到底是誰送了玉佩給珠兒?為什麼那時我讓珠兒侍寢時他沒有拒絕?為什麼……”

“等等,”卓旭堯打斷了他一連串的為什麼,“若想知道真相還不簡單,把她們喚來對質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隨即便讓人去傳話了。

不消片刻,兩個人便雙雙跪在了床前等候發落。而神秘女子的身份也揭曉了,正是卓旭堯的貼身隨從,卓林。

兩人一直不言語,隻是私下裏的匆匆對視還是逃不過卓旭堯的眼睛,在她的追問下卓林也盡數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兩人自一同去秦府那次後互生情愫,一來二往便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了。而正巧卓旭堯賞了卓林一塊上好的白玉司南佩,她便將它當作定情信物贈予珠兒。

秦柔湘聽完後很是驚訝,隨即聯想一番便頓悟了。怪不得近些日子在琉香院總能看見卓林的身影,甚至卓旭堯不在留宿時,她也總來轉悠。而珠兒也總有些時刻不在自己身邊,神神秘秘地出去,想來正是卓林來的時候。此刻他有些懊惱這些顯而易見的線索竟就被自己忽略了,偏偏往自己妻主身上想。孕夫都是特別容易敏[gǎn],原來是真的,這次他是親身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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