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i蘇明生照例去第七宮修煉,天空很是明淨,yin雨天結束了,道弼先生也不再親自送他去第七宮。
他此ri向那水碧se宮裝的師姐求了後一天的假,師姐咯咯笑道:“呆樂師,沒人逼著你天天來這,不用向我告假的,你來了便來了,不來就不來,沒人會怪你。”
於是蘇明生當下便要離開,這幾ri在這的修為進境實在緩慢,索xing出去一段時間。
再說,也該去東昇酒樓一次了。
出了仙門,來到東昇酒樓。見到了孤零零的chao兒,卻不見他姐姐,他問:“你姐姐呢?”
“姐姐有事出去了,她讓我一個人留在這。”chao兒略顯孤單。
蘇明生也不多管這對姐弟間的事,隻是將帶出來的一瓶玄黃丹給了chao兒,囑咐他好好修煉。對這對姐弟,他談不上太大恨意,也談不上有太大感覺。他不知道的是,自從千千咒結術後,他對她們便沒了太多的抗拒。
東昇酒樓臨著海,俗世的港口,車水馬龍,頗為熱鬧。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連忙恭敬地來到他身旁:“仙長,還是照舊來一壺長安釀麼?”這具身體還是徵羽坊外門弟子的時候來了俗世,為人一點也不低調,在東昇酒樓享受酒se,小二對他的脾xing與習慣倒是摸得很透,一壺長安釀再加上一個美女子便是這個仙長的最愛。
小二哪知道仙長早已不是當初的仙長,不過他這一句話卻是點到了蘇明生的心坎。當初剛轉生到這幅身體,還被腦子裏所感知到的真的仙人修行世界給震懾住了,又瀕臨生命危險,自然沒多想這幅身體原先的主人。
蘇明生愣住了,然後點頭。待得酒水上來,他倒了一杯。
酒水清冽,水光裏映著他的麵容。他細細地瞧著這麵孔——原來這就是自己啊!是他全然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他一心想著要好好修煉,憑借自己微末的力量,將樂道發揚光大。卻一直忘卻了這身體原先的主人,真正的蘇明生,他也一直試圖忽略前身,沒有太過細細翻閱他的記憶。
但是這具身體背負的因果,他都得繼續承受。
喝下這杯酒,他的記憶裏又多了許多東西,關於“蘇明生”的家世,當年“蘇明生”豪情萬丈獨身離家渡萬裏海拜到蓬萊仙門,其資質一般,隻有徵羽坊願意收他,開始修煉時他還以為抱著勤能補拙的想法,但之後便漸漸自暴自棄了。
“家”這個字眼,嗬嗬,蘇明生心道:即使是在徵羽坊,我也能將樂道修得如善鬥術法的仙人那般強悍!從前這個身體想要做到的,他替之做到!
沉浸其中的他忽然聞得香風襲來,一個嬌軟的聲音在他耳側:“公子。”
他驚覺過來,是之前他身邊的美人,不小心害得他被零雁抓住的那個女子娢珠。
“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娢珠兩眼如梨花帶雨,聲音顫抖,表述著滿心歉意與愛意,隨後便主動替他倒酒,並端杯子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