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清潔工是個上了點兒年紀的大媽,被人撞了一下本來是想發火的,回頭看到這麼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兒,火氣先消了一半,“孩子,要幹嘛去呀?”
“上廁所,”小寶絕對是賣的一手好萌,隻是手在西裝上不易被人發現的捏了兩下。
“那怎麼又不去啦?”
“嗯——一著急,沒了。”
“哈哈哈……”餐廳裏再次爆出笑聲。
這回連開心都受不了了,拍著大腿哈哈狂笑。
不好意思地回到開心身邊的時候,小寶摟著開心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剛走沒多久,他不光換了衣服,還打扮了一下,香水的味道也變了,是一種——好像洗衣粉的味道。”
開心比了個讚,“真是條好獵犬!”
小寶沒心沒肺地笑,“那現在走吧,再晚一會兒可能就追不到了。”
“嗯,”開心風一樣竄到點餐台那兒要了兩個塑料袋,把桌上沒吃完的東西收拾起來裝進去,又風一樣拉著小寶竄出快餐店。
大仁,去大仁,大仁是重要的港口,去那兒隻有一個目的,從海上跑路,那就——哎?怎麼把他忘了!
“給我接通白朗的電話!”開心突然高聲喊。
那貨可是地頭蛇,上回就幫了不少的忙,這回抓個老外,還是幹媽一定要他死的人,怎麼著也能上點兒心吧?
“喂?”
白朗懶洋洋還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我是開心!”開心吼著,“找到比爾.錢德勒!”
開心此刻無比想念的比爾.錢德勒在快要到大仁的時候,拐下了交流道,駛上附近村子的土路。
他開的是一輛車窗已經破掉的黑色轎車,車裏有刺鼻的煙葉正讓他皺著眉頭,方向盤握在手裏也有點兒粘乎乎的,從他糾結的表情來看,這車十有八九是偷來的。
海風裹著腥味兒迎麵吹來,到海邊了。
一長串的木殼船晾在海灘上,有人在補漁網,有人在扒牡蠣殼,離岸不遠的一溜紅磚房十有八九破敗不堪。
比爾穿著平時他絕不會穿的灰色外套,拿的包也便宜到寒酸,臉上的胡子看起來有幾天沒刮了,本來就有些刻薄相,再加上鐵青色的胡茬,多了些猙獰。
他徑直走向那個正守著一個塑料盆,靈活地扒著牡蠣殼的中年婦女,蹲在她身邊,從上衣兜裏掏出一遝錢,扔到她身邊的牡蠣殼堆上。
中年婦女抬起浮腫的胖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在牡蠣殼裏扒拉了幾下,找出一個髒了巴嘰的塑料袋,扔到比爾的腳邊,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比爾也不在意,撿起塑料袋,拿出一部破的屏都裂開的翻蓋手機,安上電池,開機。
手機裏預存著一個號碼,比爾撥了過去。
“明天晚上八點,廖家營子碼頭,帶上另外一半錢,過時不候。”
“哢——”
電話掛了。
比爾默不作聲地站起來,往回走。
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他的車邊就有一個來回晃蕩的年輕人,光著膀子,灰色的大短褲,上身的排骨加上兩條麻杆腿,刀條臉上醉意十足,看到比爾走過來,咧嘴噴出陣陣酒臭,“艸你個死洋鬼子,來獎南問過你牛爺爺了嗎?”
“哎喲,”清潔工是個上了點兒年紀的大媽,被人撞了一下本來是想發火的,回頭看到這麼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兒,火氣先消了一半,“孩子,要幹嘛去呀?”
“上廁所,”小寶絕對是賣的一手好萌,隻是手在西裝上不易被人發現的捏了兩下。
“那怎麼又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