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賭博,白朗深知這一點,他咬著牙,“交給我,你放心。”
“我盡力給你推薦,”開心可不敢做秦雲貞的主,“別抱太大希望,我還是頭一次向她推薦別人,尤其我們之間還不熟。”
“得咧,有您這句話就行了,”白朗笑嗬嗬地站起來,“哎呀,這冷不丁來海邊一趟,空氣還真是好啊……”
好你妹!你聞聞這股子刺鼻的味兒!好在哪兒啊請問!
倆人突然變得交情深厚起來,說著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話,連伊拉克戰爭都扯出來了,握手,擁抱,熱絡地告別以後,倆人兩輛車,一左一右,開走,把現場的警察鬧的摸不著頭腦。
坐垃圾堆裏聊了幾句,原來淨扯這些?這倆貨有病吧?
二十分鍾以後,在大仁市的慈愛路,八字巷邊上,白朗靠在勞斯萊斯車身上,花五塊錢買了一份煎餅果子,樂嗬嗬地啃起來。
三兩口吃完以後,白朗鑽進車裏,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著一輛略有些豪華的車離開了這處老房子。
幾乎在他剛離開沒多久,開心出現在了巷子口,左右打量了一下,盯著煎餅攤後麵臨街的一棟水泥二層樓。
幾分鍾以後,開心帶著殺氣邁步上了二樓,停在靠樓梯的門口,上麵的綠漆已經駁落的不像樣子,鐵皮也鏽跡斑斑。
開心正在猶豫是不是要踹門的時候,門突然自己朝外推開。
一個光著膀子,陰鬱表情的刀疤臉出現在麵前。
還真在這兒?馬的你丫要不要這麼輕鬆啊?
刀疤臉也看到了開心,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猛朝裏麵退。
開心緊隨而進。
“唰……”
光線驟然變暗,一道不引人注意的刀光閃過,開心抬手一擋。
“噝……”
一絲白光從小臂上閃過,胳膊上平白鼓起一塊,表麵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可是刀子隻差一點兒才能劃到胳膊上。
開心左腳從下麵向前踹去。
刀疤朝後再退,撞在後麵的飯桌上,發出“哐”地一聲響,身子也一歪。
開心掄起拳頭,揮出一半的時候,左腿屈膝前撞。
刀光再次一閃,刀疤手上的小刀又多了一把,拚著挨一膝蓋也要廢了開心,走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看誰先退。
可是開心沒有退,膝蓋重重撞在他的髖骨上,發出一聲脆響的同時,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另外一把在脖子上重重地劃了一下。
“嘭——”
開心的胸口和脖子突然“胖”起來,無形的東西再次擋住了刀子。
刀疤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臉就痛苦地扭曲起來,朝後倒下去,撞倒了桌子,他想爬起來,可是失敗了。
怎麼躲這種神出鬼沒的刀子需要大量的練習,開心等不了,不過這件透明外衣還真是不錯,自己拿菜刀往上剁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起來挺抗造的。
“嗖……”
一道寒光迎麵而來,金泰隻來得及抬胳膊擋了一下,就覺得有把刀正紮在小臂上。
“嘭——”
“當啷……”
刀子掉在地上,開心這時才看到那把刀子長什麼樣兒,是一把挺漂亮的亮銀色柳葉形狀的刀,市麵上絕對極少見。
再抬起頭,看著刀疤那張絕望的臉,開心笑的極為殘忍,“哥們兒,帶你奔向新生命好不好?”
刀疤臉漲紅著,脖子都憋出青筋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傻筆!
開心笑眯眯地掏出水晶球,在刀疤還沒弄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時候,就在一片黃光照射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