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扣動了扳機。
“嗡……嗡……”
幾團光球射了出去，然後就是劇烈的爆炸聲，接著就是一片雪花。
“偵測到電磁屏蔽，連線被迫中斷……”
係統報出故障原因。
開心靠坐在車座上，揪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他頭一次看到外星上的戰場。
開心沒經曆過戰爭，也就是偶爾在撿破爛的時候，路過電器行，在窗戶外麵看到裏麵的電視在播一些高清戰爭大片，血乎乎的，看著讓人都無法呼吸了。
可是今天乍一想到對麵的交易商正在經曆一場真實的戰爭，戰況還如此的慘烈，那種複雜和沉重的感覺一下子就充斥著開心的腦海。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界好像有點兒太窄了。
發財，當老總，萬人敬仰，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要是當初跟蟲族的交易做的一切順利，不知道算不算變向資助了他們的戰爭行為？
“需要預先付款嗎？”係統的聲音也終於柔和下來，“這是一次風險交易，如果艾倫戰死，交易會被判定無效，但是那些武器回收的可能性不大，要想等他的所屬星球被回收，清點，再設定補償金額，舉行拍賣會，那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到時候招標也結束了。
那就是一次冒險了。
開心沒有想很久，“把武器發過去吧。”
“確定嗎？”係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開心會這麼冒險，好心地追問了一句。
“發過去吧，”開心也罕見地沒有跟他鬥嘴，“這些蟲子真是煩人，上次交易的時候我最多以為他們隻不過是貪心了一點兒，陰險了一點兒，現在看來，他們好像專門以侵略別人為樂。”
“那就是他們的生存方式，”係統對此似乎見怪不怪，“當蟲子沒有天敵以後，他們的數量會呈現爆炸式的增長，不管有多少個星球都無法滿足他們的生存，唯一的辦法就隻有不斷的侵略，用更多的星球，去喂養他們越來越多的後代，他們把一切都轉化成為戰爭動力，甚至有時候故意在戰爭中安排大量的步兵，隻使用原始武器，甚至根本不用武器，就是為了有意削減無法再承受的人口數量，但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擋他們持續自己的人口增長，他們正在打破宇宙的平衡，而買單的則是全宇宙的文明。”
“那為什麼不聯合起來？”開心嘀咕著，“都傻了麼？蟲族擴張的這麼厲害，如果再不聯合起來消滅它們，其他文明不也一樣要滅亡？”
係統沉默了好久，才給出一個結論，“這超出了我的運算範圍，無法給予回複。”
也是。
跟台電腦討論世界觀，人生觀，真特麼閑的蛋疼。
開心又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係統，幫我留條信息給那巴，讓他詢問一下有沒有不要的舊武器，就是那種反正扔在那兒也是生鏽爛掉，不如想個辦法處理掉的那種，還有就是類似的功能性車輛，就好像我用的這種。”
“好的，信息已經整理完畢，是否發送？”
“發送！”
“信息已經發送完畢，請等待回複。”
開心推開車門，沒有馬上回屋，而是仰頭向天。
今天的月亮挺大，還能看到一點兒星星。
靠在車上，開心入神地看著。
“也許真的得做點兒不一樣的事兒了，”開心突然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