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淌下的淚水,仿佛打開了發泄的閘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自己抱緊,壓抑著嗚咽出聲……

淩晨四點,霖州。

郝蘇桐開著從葉婉那借來的車子,心慌意亂地出了市區,直接轉上高速。他今天在新辦公室監督工人貼牆紙,下樓去附近的飯館吃午飯時,意外碰見韓眉。

他知道她曾經和陳肖合謀,暗地裏給自己使絆子,加上自己又和沈青領了證,所以並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誰知韓眉忽然哭哭啼啼的,說簡易有暴力傾向,自己時常被暴打。

還說自己錯了,希望能回到他的身邊。

一個他曾經喜歡過,並且追求過的女人,突然梨花帶雨的求助。郝蘇桐雖極力控製情緒,理智上覺得自己不該再和她有所牽扯,但終究抵不過骨子裏的英雄主義作祟。

吃完午飯,不料韓眉竟然一路跟著他回了新辦公室,下午又吵著去吃韓國燒烤。他給沈青打電話,總是提示該用戶不在服務區,打了幾遍還是如此他也有些煩,索性手把手機扔在包裏,硬著頭皮領韓眉去吃了晚飯。

吃完回到家,一看都12點了沈青還沒回來,他以為是去了丈母娘那邊,疲憊不已的先去洗了澡。等他回房發現沈青行李箱不見了,又見衣櫃裏少了幾套春裝,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給丈母娘打電話,那邊說沈青去了電話,說是要出去幾天,還問是不是吵架了。郝蘇桐哪敢說是,胡亂扯了個理由敷衍過去,轉頭打給葉婉。

不打還好,打過去也是提示該用戶不在服務區。幸好,琴室開業那天,他留了任家喬的電話。打過去一問,葉婉都睡著了,他不得已隻好請任家喬叫她起來。

一說沈青失蹤,葉婉登時說自己有收到她的微信,說是要去反思。順便提到她們中午換了手機號的事。

大半夜的出去反思,鬼才信她心裏沒事。郝蘇桐想起手機裏,幾十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心髒微頓,立刻厚著臉皮跟葉婉借車。

打車去到音樂學院,他在細雨中站了好一會,葉婉和任家喬總算開車出來。他們倆本來要和他一起去找,郝蘇桐深夜打擾人家休息,已經覺得夠難為情,當下沒同意拿了車便走了。

先去興安寺問了問,居士樓值夜的說沒有叫沈青的登記入住。他煩悶的在路邊停了一下,用手機查沈青所在的位置,這才知道她居然連夜去了西港。

出了D市境內越往前走,雨勢越大。郝蘇桐到達西港,已是上午9點多。沈青的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他隨便找家早餐鋪對付早餐,暗暗著急。

偌大一個西港,他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該從何找起。

開車在街上晃了一圈,郝蘇桐想起大哥西港有個同學,好像在就在房產局供職,於是打電話過去問了問。並把沈青連夜走人的事簡單說了下。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這頭郝蘇楊蹙著眉,口氣異常淩厲。

郝蘇桐嚇了一跳,大哥很少管自己的私事,當下支吾著說了自己和韓眉去吃飯的事。

“你29了不是19,即使沒結婚也應該懂得什麼叫避嫌。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人家丈夫的責任感!”郝蘇楊在電話裏大發雷霆。

“你要罵也得我把人找到吧!”郝蘇桐也來了氣。大哥最近脾氣異常暴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