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妖獸一脈雖然不如其他體係的強者多,但也有著以妖證道的存在,因此,純正的妖獸內心之中均是有著其高傲之處,自然也就不會對其他體係的強者有著多少敬畏之心。更何況,魔君的實力雖強,但卻不見蹤影。呈現在它眼中的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石像,自然,它心中的敬畏更是沒有。
被一個遠不如自己實力的螻蟻如此喝斥,已到化形境界的烏騰蟒又如何能夠隱受?
正所謂,士可忍塾不可忍,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
烏騰蟒秀頭一抬,發出了驚天長嘶,“你個老雜毛,竟敢與老子如此無理,簡直就是老太太吃年糕——活得不耐煩了。別說你家魔君大人不在這裏,即使在這裏,老子也是照樣不怕。今日,我到底看看你家的魔君大人到底是否庇佑你們這些不堪入流的小蝦米!”
伴隨著大喝聲的響起,烏騰蟒的身形已動,徑直向著那老山魁的麵門而去。
以老山魁如此緩慢的動作又如何能夠躲過烏騰蟒快速的一擊?
如若不發生意外,那老山魁的頭部定然會被撞擊的四分五裂,徑直身死道消。
然而,老山魁並未死。
隻聽得“砰”得一聲,那些本來端坐在地麵上的大量山魁均是跪在了地上,麵帶著虔誠之色向著中央石屋中的男子石像將頭部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磕頭禮卻是讓葉風等人均是吃驚起來。
因為,伴隨著沉悶的磕頭聲響起,那十具丈大雕像均是散發出了一股如同月光般的光芒,於空中融合,形成了一個幾十丈大的月色護罩,將所有山魁都籠罩了起來。
“砰!”
烏騰蟒撞擊在了護罩之上,發出了沉悶響聲響。然而,並未破碎,而是如同平靜的水麵落下了一顆石子,蕩起了大量的漣漪。而烏騰蟒的巨大撞擊之力就是在這漣漪之下悄然消失。
“嗯?”
烏騰蟒雙眼之中露出了恍然之色,喃喃道:“難怪這些山魁在衝擊之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原來是這般原因。到是有些門道。”
不但烏騰蟒知道了山魁未曾受損的緣故,葉風也是知道了,並且比烏騰蟒更是清楚這月色護罩到底是如何而來。
他一直望著那些山魁的舉止,因此,就在那些山魁行動間便立時仔細的查看起來。
如若其他人也就罷了,定然不能不能夠發現其中之秘。但對於靈魂十分強大的葉風來說卻是不然,他清晰的感覺到,伴隨著那些山魁的磕頭禮,有著道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自那些山魁的身體中脫離而出,順著地麵進入了十具丈大山山魁雕像之中。
葉風仔細感受了一番,隨即心中一動,向著白劄道:“白劄,拿一顆清心果出來。”
白劄見葉風神色認真,不敢猶豫,徑直取出了一顆放在了葉風的手裏。
葉風用鼻端嗅了嗅,隨即便將清心果吞入了腹中,仔細感受之下,卻發現這清心果除了大部分能量散入了周身之外,還有著一小部分進入神魂之中,使得神魂一陣舒爽,更好似凝練了一些。
不過,這種感覺極為弱小,甚至微不可察。也就是葉風的靈魂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才能分辨出來。
“看來,這些自山魁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正是這‘清心果’當中所蘊含的能量。”
葉風的神色極為的篤定,望著唯一站著,神色極為自信的老山魁,冷笑道:“你的依仗哪裏是你言中的魔君大人。”
老山魁聞言色變,謹慎的望向葉風,沉聲說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當真不明?”
葉風冷冷一笑,一指十具丈大山魁雕像,再指圍繞雕像而跪的層層山魁,神色平淡的說道:“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聽聞此言,老山魁的麵色變得極為難看,神色複雜的望著葉風說道:“你怎麼知道?”
葉風淡淡一笑,“我說我看出來的,你相信嗎。”
“我絕然不信。”老山魁沉聲喝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就憑那隻烏騰蟒還奈何不得我等。”
聞言,葉風搖了搖頭,語色平淡的說道:“你難道認為這些山魁可以無限製的向著十具雕像輸送能量嗎?
你不要忘記,你眼前的烏騰蟒可是化形期的高手。它每一道攻擊都是本身的攻擊,而不像你們這等將能量聯合起來。如若這般僵持下去,最終敗亡的還是你山魁一族。”
葉風冷冷一笑,再次說道:“並且,依我看來,你等所集中起來的能量雖說能夠達到化劍期的防禦,但也僅僅是防禦。防禦不等於攻擊,如此這般的被動下去,你山魁一族又如何有著獲勝的機會?
隻不過是徒勞罷了。因此,放棄這種沒有必要的反抗吧,這樣的話,我等或許給你山魁一族留下些許血脈的機會,不至於讓你山魁一脈滅亡。如若不然,你山魁一族將會自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