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劄應了一聲,徑直走了這名護衛身前,看著這名護衛因為恐慌而顫抖的身形,咧嘴一笑,將手放在了此護衛的肩膀上,笑道:“聽到我家主公說的話沒有?”
那護衛不敢言語,慌忙點了下頭。
白劄笑著拍了拍此人的頭顱,冷道:“我家主公不殺你,是因為心腸好。但心腸再好,也不希望自己落入危險之中。因此……”
那護衛當差那麼長時間,與什麼樣的人沒有打過交道?
因此,這一句話剛剛在白劄口中傳出,他立時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慌忙躬身一禮,“小的萬不會將爺進城的消息走露出去。”
“嗯,看來小哥還是明事理的。”
白劄嗬嗬一笑,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幾錠銀子扔在了這名護衛懷中,說道:“哥幾個太累,已該好好休息一番。這幾十兩銀子就當做我請哥幾個喝幾壇好酒了。”
說著,一拉黑馬韁繩便向著城內緩緩行去,隻留下了手拿著銀子怔怔發呆的護衛,愣愣的杵在那裏。
良久,其回過神來,掂了掂銀錠子,又看了一番仍在熟睡之中的同伴中,想了想,立時將銀子揣入了懷中,緊了緊衣衫再次睡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神色之中有著幾番喜意。
葉風雖未回頭,但通過靈識卻是觀察到了這名護衛的舉動,心知這名護衛是真的不想向上級彙報自己來臨的消息,不由得對白劄的做法多了幾分讚歎。
雖說以他以時的實力根本不用在乎世俗中的力量,但,如若城主府真的將他來到望東城的消息傳播回去,那他將要麵對的敵人將會越來越多,這種情況,自然是葉風不樂意看到的。因此,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對於白劄的處理方式十分滿意。
白劄不知道葉風是如何想的,但是,他看著黑馬四肢深陷積雪之中,而兩道車轍也是如此,略一沉吟,說道:“主公,雖說黑馬有著丹藥服用使得它的體質大大加強,比之那些汗血寶馬也要強出不少,但是,這雪太厚了,馬車在行走之際深陷積雪之中,在行進間勢必會托慢一些行程。”
葉風道:“能有什麼好法子嗎?”
“有。”白劄點了下頭說道:“小的在世俗中生活了很多年,哪怕入了宗門之後,也常在世俗中行走,因此,對於世俗的一切事務都很熟悉。世俗之中除了那些大富人家會利用一些騎寵當做代步工具之外,大部分人員還是用普通的馬匹來代步。而到了冬日雪季,那些普通的馬匹就不行了。因此,一些商家都會在雪季製作一些雪船用來兜售。”
“雪船?”
葉風根據上世的經驗,到是知道不少雪中工具,但這雪船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問道:“何謂雪船?”
白劄笑道:“其實和這馬車沒有什麼匹別,隻不過就是利用兩塊非常平滑的石板代替了車轍。”
“原來如此。”葉風心下想起了上世的那種用動物來拉的雪橇,微微一笑,“這事你看著辦吧。”
“小的明白。”
白劄應了一聲,四外打量了一番,手指前方不遠處的望君來客棧說道:“主公,您與主母先在客棧裏休息一番,待小的將事情辦妥之後,再做前行的打算如何?”
這一趟又是整整走了五日,雖說他們三人有著修為的支撐,根本不覺得累,但黑馬卻是需要略做休整。因此,對於白劄的提議,葉風沒有什麼意見,點了下頭。
見此,白劄立時牽著黑馬向著前方行去,而葉風仍是坐在車廂前側,不過,他的神色卻是沉重了起來。
沉重不是因為有人來臨,而是根據這幾次所遇到的爭執,發現了一個現象。
至今為止,他一共走過了三個城池,親自出手滅殺了兩個宗門,遇到了五個破劍宗之人。這五人未曾拿下葉風,但葉風也未曾能夠重傷這些人。但是,這五人之中,他親眼看到有著三人向著東方飛去,看路線,竟然與葉風的行進路線是為一樣。
這些破劍宗的弟子為何會向東行去?
難不成……東方之地有著什麼高手?
葉風心下很是清楚,如若東方僅僅還是擁有劍丹六轉的高手,那些人根本不會前去。因為,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葉風心下有些沉重。沉重來自心中的揣測。
抬起頭,望著東方風雪,葉風的雙眼緩緩眯了起來。
有光閃過,不是殺機,而是疑惑。
“東方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人在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