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一直是重恩,重情之人。心裏又如何不清楚鐵桐給自己帶來的巨大恩惠?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這次的前來是一場交易從而掩蓋恩情的現實。是以,他才會說出了這般的話語。
聽聞葉風這麼說,其他人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風火起道:“此地是鐵家之地,本不該為外人所來。但是,鐵兄卻是誠邀我等前來,並且因為此次的前來讓我等有了那麼大的機緣,這樣的恩情不可謂不大。如若鐵兄不嫌我等實力低微,到時不妨與我等分說。我等定當全力相助。”
“沒錯。鐵兄能夠讓我等進入鐵家之地尋求機緣,哪怕此行隻是一場交易,但這樣的恩惠絕然不能因為是交易而磨滅。我等當銘記在心。到時,鐵兄盡管去尋我等。我等定當全程奉陪。”陸家二兄弟如是說道。
葛老頭向著鐵桐微微一笑,拱手道:“葛某不知能夠活到何年何月。不過,隻要葛某還未死,鐵兄到時不妨通知一下。雖說葛某的實力不高,但多少還能發揮點作用。”
眾人沒有懷疑鐵桐的說法是真是假,他們隻看到了因為鐵桐的邀請讓自己確實獲得天大的機緣。無疑,這就是恩。
是的,他們是禁師,但是,他們也是劍修,更是男人。
身為男人,當頂天立地,當知恩圖報,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身為男人,又如何能夠不記住這份恩情?
身為男人,又如何能知恩不報?
不論鐵桐心下有沒有報仇的意思,但是,至少他們要表達出他們的心意。
這一切,就因為兩個字,“男人!”
看到眾人的舉動,鐵桐心下有些感動。不過,他心下十分清楚的明白,他所要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複雜情況。
盡管他很想報仇,但是,他心裏很清楚,那勢力太大,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解決的,以他們這樣的實力過去,也隻能是送死。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不能接受。
因為,他也是男人。
“絕不能因為自己而托累他人。”鐵桐如是想道,向著眾人鄭重的一禮,說道:“諸位,此行是交易則就是交易。諸位能隨我前來,我便感激不盡了。哪怕你們有了進步,這也是你們自己的機緣。”
看到這些人的舉動,姚童子心下有些欣慰。欣慰的是葉風等人的知恩,更是鐵桐的顧全大局。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尚提過早,待你等實力好好提升一番之後再說吧。”
眾人心知姚童子話中含義,均是點了點頭。
這時,姚童子向著禁山上方望了望,笑道:“當年我破禁到此,使得禁法水平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念力更是達到了凝形的階段。不知以此時的修為能破解什麼地方。
說著,掃一眼眾人,神色嚴肅,“你們且跟在我的身後,或許,你們會在我的破禁過程中得到什麼靈感,從而讓你們禁法水平再次大升。”
話聲剛落,他便不在發一言,身形一轉便向著禁山上方行去。
姚童子不愧為化簡階段的禁師,也不用任何的禁器,完全是憑借著虛空布禁的手法破解著前方出現禁製。
他的手揮動的很不規律。
時而行雲流水,時而緩慢沉重,時而指彈如花開,時而揮臂如柳,麵對不同的禁製,不斷的展現著不同的手段。
鐵桐等人跟在姚童子身後,雙眼不斷的散發著瑩光,看得如癡如醉,忽靜忽動,若有所悟時,更是喜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不過,這樣的破禁手法卻苦了葉風。
他的禁法基礎太過薄弱,哪怕他有著禁製之瞳,哪怕他通夠通過禁製之瞳觀察到禁製之中的禁痕所在,但是,他對於姚童子這種揮手間便能將禁製的運轉停止,隨即使得整個禁製破滅的手法,著實不解。
他不明白,姚童子是如何讓禁製停止運轉的,更不明白姚童子是如何讓所有禁痕在瞬間全部崩潰的。
然而,他知道,此時絕不是他的尋問之機。隻看鐵桐等人的神色就知道,此時的他們已經陷入了領悟之中。而姚童子的神色也是極為認真,正在全力分析著禁製,最忌諱打擾。
正是葉風懂得這一點,所以,他的麵上露出了苦笑。
“看來禁道一途上的推衍之術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太過複雜了些,還是劍道的直來直往最為符合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