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超出了九色!”
“這麼強的靈魂強度!”
“據記載,但凡是能達到七色的靈魂強度便能在禁法一途之中成為了一代翹首。超過了九色,那日後的發展能小得了?”
“按說是這個道理,可是姚兄又為何說葉風不能在禁法一途走得太遠呢?這豈不是與記載的說法有些相違背?”
眾人不解,均是看向姚童子,期望姚童子能夠給出一個解釋。
姚童子歎道:“曾經,有關於葉風的靈魂強度超過了九色的強度,鐵桐已經告訴了我。當時,我也認為葉風在未來有可能達到我禁師一脈不可高及的地步。但是,這一日來,通過我對於他的觀察,卻是發現,他的性格太過簡單,與禁法一途的要求有些背離了。”
略頓,接著又道:“我等均知,禁法一途講究的是對於各種靈氣的操縱及掌控,但更重要的是心思縝密以及對於各種脈絡的推衍。你們認為葉風這種簡單的性格會對推衍之術有興趣?會有這種耐心,坐下來不聞四事的進行靜心感悟?”
“也許,如若我等通過各種方法能將他引到了真正的禁法一途上來,但是,別忘了,他是個劍修。我通過這一日觀察,依照他的性格,劍修一途才是他真正的適合的。
如若我等真的硬將他往禁法一途上引,或許能夠讓他成為禁法一途上的翹首者,但是,在他骨子裏也指不過是將禁法當成了一種輔助手法。有著這樣的心裏,你們還認為他會在禁法一途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唉……”說著,姚童子再次長聲一歎,眼中的惋惜之色更濃。而鐵桐等人聽完他的解釋後,卻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鐵桐一臉複雜的道:“依照他的靈魂強度,難道他就沒有二道兼修的可能?”
“在曆史的記載之中,你可曾聽說有一人能夠二道同修?”
聽此聞言,姚童子狠狠的鄙視了鐵桐一眼,說道:“修煉一途,貴精而不在多。或許他能夠在追尋劍道一途上連帶著將禁法也修致一定的高度,但是,在他的心裏,他會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路到底在哪裏。或許此時的他還太年輕,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但是,隨著他的閱曆增多,他的心裏會逐漸的清晰起來,以什麼為重。”
“可是……”一旁的風火起猶豫了一番說道:“可是,擁有超過九色靈魂強度的人實在太少了,甚至罕有。這樣的人,也許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葉風的日後會不會專修禁法。”
聞言,姚童子又狠狠的瞪了風火起一眼,罵道:“胡說八道。我問你,雖說你也是一個劍修,但是,在你的心裏,禁法與劍道這兩者之間,哪一項看得更重。”
風火起仔細想了一番,如實道:“禁法。”
“那就是了。”姚童子沒好氣的再次說道:“我再問你,你的禁製之瞳何時形成的?”
風火起再次想了一番,如實說道:“在我念力化形之際形成的。”
“嗯。”姚童子點了點頭,又看向鐵桐。
鐵桐連忙道:“我的禁製之瞳是在劍元六境時形成的,那時我的念力還未化形,不過達到了念力化形的邊緣。”
姚童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陸家二位兄弟。
陸東升苦笑道:“我兄弟二人與風火兄一樣,也是在念力化形時形成的。”
姚童子道:“曾經,鐵桐與我說過,葉風的念力早已化形,並且不下於念力二星,甚至達到了三星的標準。但是,即使到了此際,他的禁法之瞳也仍是沒有形成。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眾人不解,均是豎起了耳朵看向姚童子。
姚童子掃視了一眼眾人,認真道:“這隻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天賦很高,但是,他的心卻未在禁法一途上。一個沒有禁法之心的人,你們認為禁道會認可他嗎?”
說著,其緩緩搖了搖頭,望向天空之中的皎月,歎惜道:“我之所以覺得可惜,就是因為這一點。縱然我教授他更為高等的禁法,可以使得他多出眾多手段,但是,沒有禁法之心的他卻永遠不會在禁道一途上走出太遠。這也是縱然你們的天賦差到了一個螻蟻的地步,但是,我卻仍是重視你們的原因。”
通過姚童子的解釋,眾人終是恍然。不過,他們對於姚童子極力詆毀自己的天賦極度不滿,心想,我等天賦有至於那麼差嗎?這老吃貨,不當人子。
正想著,葉風搖晃著身形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眾人複雜的神色,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解。不過,這絲不解隨著他的開口說話,卻是瞬間而逝。
“諸位仁兄,我等何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