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冷冷一笑,平靜道:“徐領事,你這是向我表達我在你拍賣場受辱的安慰吧,不必了。吳某雖然不才,但還是分得清好壞的。此件事情均是我的責任,與你拍賣場毫無關係。”
聽聞此言,徐領事心下鬆了一口氣。畢竟吳用花錢進入拍賣場便是他的客人。客人受辱,那拍賣場自然有著責任。因此,拍賣場的人將二人從眾人拳下救出,卻仍是脫不了幹係。如若遇到蠻不講理的人,拍賣場少不了又是一番賠償。
為吳用親自倒滿了一杯酒水,誠致道:“吳統領,徐某治理拍賣場不嚴,為你帶來了些許麻煩,還請見諒。”
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木製盒子,放在了吳用的身前,“拍賣場的人對於這次事件毫不了解,因此,我也無法得知真正的原因。不過,我聽屬下說,吳統領是在拍賣這柄斷劍時與他人發生了爭執。因此,這柄斷劍就權當為吳統領賠罪了。”
聞言,吳用一口將身前的酒水喝掉,伸手將那木盒推到了徐領事的身前,說道:“酒喝了,此事吳某也就將此事便當做未曾發生過。這樣,徐領事也應當放心了吧。”
“嗬嗬,吳統領果真不愧於一區之主,這般胸襟實在是令人佩服。”
說著,徐領事也是將自己身前的酒水喝了下去。
這時,吳用開口問道:“徐領事,不知你有沒有程閣主的消息?”
聞言,徐領事皺了皺眉頭。
他又不是聾子,他自然聽到了那聲巨大的轟鳴,甚至拍賣場內也因此出現一陣混亂。因此,他還派人去打聽了一番。那時,他才知道,程閣主與他人共同去對付葉風去了。不過,事後,他卻未曾再看到程閣主來到拍賣場。
想了想,說道:“不瞞吳統領你說,徐某人的腦袋雖不好使,便也知道趨吉避凶。自打探之人歸來之後,我便著令下人不得外出觀看,不得打聽此事。因此,對於後來的事情,也是不知。至於程閣主,我卻是未曾看到他回來。”
吳用緩緩為二人倒滿了酒,緩緩說道:“難道徐領事就不擔心程閣主的安危?”
“嗯?”徐領事心下一轉,“你難道想說……”
吳用點了下頭,說道:“如若我猜測不錯的話,程閣主與我師兄劉天正都已遭到了那葉風的毒手。”
聽聞此言,徐領事緊了緊眉頭,猶豫道:“不能吧……”
吳用搖了搖頭,問道:“如若不是這種結果,那為何幾人全部消失了?就算是有其他事情,也應該會和我等說上一聲吧。”
略頓,又說道:“我想……徐領事肯定是知道程閣主來乘天城為了什麼?他的任務還未完成,你認為他會選擇離去?因此,我的猜測極有可能為真。”
徐領事未言,緩緩得再次將身前酒水端了起來,緩緩喝了下去。
見此,吳用又道:“你拍賣場再怎麼說也是屬於散修聯盟,與程閣主屬於同一方勢力。難不成……徐領事對於程閣主的行蹤就不關心?”
聞言,徐領事眼皮一抬,看了吳用一眼,發現吳用的神色仍是那般的鎮定,沒有著任何的變化,猶豫了一番,說道:“至於程閣主的死活,我當然關心。隻不過,我拍賣場如今是拍賣之際,有著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因此,在這兩天之中卻是沒有精力來處理程閣主的事情。”
吳用在徐領事的言語之中自然聽出了不想在此事之上浪費太多精力的意思,冷冷一笑,出言道:“你是在怕那葉風嗎?”
徐領事不語。
吳用又道:“我等兩位二等宗門勢力還怕弄不過他一個三代弟子?徐兄,如若你肯與我聯係對付那葉風,我敢擔保,日後的乘天城將會是你我的天下。”
聞言,徐領事仍是不語,隻是將自己的酒盞倒滿,再次喝了一杯酒。
吳用知道相邀合作的事情不能太急,緩緩站起了身來,向著徐領事拱手道:“徐兄,如今整個乘天城也隻有你我聯手才可以將那葉風擊垮。如若你不想與我合作共同對付那葉風的話,那也隻能看著葉風一家獨大了。”
說著,將昏在一旁的孫管事挽起,向著向外麵走去。
待吳用身影消失,從外側走進了一個灰衣人,正是曾經與葉風有過交手的段天。
坐在徐領事對麵,問道:“什麼情況?”
徐領事冷冷一笑,“一個不自量力的家夥想拉我下水。”
段天想了想問道:“你畢竟也是散修聯盟之人,難道你就看著程閣主消失的不明不白?”
徐領事微微一笑,淡淡道:“那是上層的事情,他們自會想法處理。至於我,隻需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說著,其麵色一肅,“再說了。如若那葉風真能在那麼多劍丹期的高手之下存活,那說明了什麼?”
望了一眼段天,鄭重道:“那是一尊不能惹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