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一處貴賓室內。
楊道人坐在室內中央,緩緩品著茶水,不時的抬起眼來朝著那影射台看上一眼。
而他的周圍還坐著三人。
其中,除了肖長天之外,還有著一個身穿灰袍,長著鷹鉤鼻的老者。而另一個是個年輕之人,穿著一套儒衫,手中拿著一本線裝古書,不時的掀過一張。
“楊兄,事情已經打探清楚了。”
肖長天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那天劍區沒有什麼異寶出世,隻不過有人在借助納靈禁法療傷。”
楊道人點了點頭,略一沉吟,問道:“你可見到了那葉風?”
肖長天道:“見到了。”
楊道人問道:“他給你什麼感覺?”
肖長天想了一番,鄭重道:“此人……最好不要此人為敵。”
“喔?”聞言,楊道人好似來了興趣,動了動身子,問道:“為何?”
肖長天認真說道:“雖說此人的實力沒有進入劍丹期,但是,他的手段卻是有些詭異。昨日晚,曾有不下兩百名劍修去往了天劍區一探究竟,發生了一場惡戰。最終,以這些劍修全部斃命而終。”
“雖說那些劍修多為弱者,但是,在戰鬥之際,有著不少散修的死因我卻是根本不能理解。很顯然,那葉風不光是一名禁師,更有著不為人知的其他手段。”
“並且,此人不光是天劍宗的弟子,其還有一名長兄,據說實力非常強勁。估計……不下於楊兄。如若我等執意要與葉風為敵的話,先不說會遭到天劍宗的打壓,而他那長兄也不會善罷甘休。”
“喔?肖兄,你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聽肖長天說完,那年輕之人緩緩抬起了頭,疑惑問道:“難不成……這是那葉風親口告訴你的?”
聞言,肖長天臉色一紅,諾諾不語。
“嗯?”楊道人仔細打量了一眼肖長天,疑惑道:“雖說你回來之後換了一套衣衫,但是,你身上仍是有著不小的濃重之氣,想來,昨夜也經曆了爭鬥吧。與何人?與那葉風?”
肖長天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說來慚愧,我自知不敵那葉風,為了活命,在他的威脅之下,與他並肩作戰了一晚。”
“喔?”那年輕之人疑惑道:“那葉風還沒有進入了劍丹期,而你已經是劍丹一轉的巔峰,為何還敵不過他?”
肖長天苦笑道:“這就是他的詭異之處了。雖說我未曾與他交手,但是,我剛剛見到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我等均是刀尖上尋找生活的人,對於危險的判別,不會感覺錯的。”
“嗯。”楊道人點了點頭,“既然你能在他身上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想來,那葉風絕不是他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想了想,又問道:“你沒有引起他的警覺吧?”
肖長天知道楊道人話語間的意思,苦笑一聲,說道:“楊兄,那葉風知道我是你派出的人,並且也知道我等屬於他的敵對勢力。”
“嗯?”楊道人麵露疑惑,“既然知道是敵對勢力的人,那他為何不對你出手?他想做什麼?”
肖長天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不知。不過,我到是得到了一個確鑿的消息。”
楊道人道:“什麼消息?”
肖長天回道:“葉風殺了駐守在安全通道的人。”
楊道人眉頭一皺,問道:“他知道那三人是我們的人嗎?”
肖長天點了點頭。
楊道人麵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這時,一直未曾說過的灰袍老者開口道:“不論他想做什麼,我們也要知道,如若去殺那葉風值不值得。”
說著,望了一眼楊道人,繼續說道:“如今我等均是已知那葉風的情況,雖說未入劍丹但卻有著劍丹期的實力。連肖長天都能從其身上感覺到了危險,想來,要對付他極為棘手。並且,那葉風畢竟是二等宗門弟子,很難想像,他身上不會有宗門給予他的保命之物。
從而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要想對付他,我等兄弟之中,肖長天,書生以及我出手,都不會很快見效。甚至是不能將他殺死。而你的修為最高,即將突破劍丹三轉,再加上你的秘術不輸於劍丹四轉的實力。想來,那葉風再強,哪怕有著宗門贈予的保命之物,如若你出手的話,肯定是到手擒來。”
“然而,我等哪怕殺了他,能有什麼好處?如若隻是單純賣給劉天正一個麵子,從而得罪一個二等宗門卻是有些不妥。畢竟,我等隻是散修,勢力最為弱小。如若事後,天劍宗真的為了這個弟子來尋麻煩怎麼辦?
我等不像劉天正與程閣主那般,他們事後大不了呆在勢力之中從此不現身,這樣,天劍宗也奈何不得他們。然而,我等呢?亂葬之地沒有什麼門戶,任誰想進便進,雖說我等地處偏僻,但是,再偏僻的地方也是經不住人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