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陰陽先生在此處賣了一個關子。掃了一眼眾人,問道:“諸位可知二十年前,老夫是為何受傷?”
“這……”
眾人麵上均是露出了疑惑之色,不明陰陽先生之意。
良姓老者想了想,說道:“二十年前,我等隻是知陰陽兄身受重傷,而後閉山不出。而後,哪怕我等前來,對於那次的事情,你也是閉口不談。想來,是有所忌諱。難不成……此時你可以說了?”
陰陽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二十年前,我與諸位一樣,幾乎都是在亂葬之地各處遊蕩。一日,我發現有一人受傷潛行,我跟蹤他多日才發現,那人竟然是邪劍。後來,我尾隨他進入了一處隱密山穀,觀察了數日,才發現,那邪劍受傷頗重,因為,他每日都要咳血。”
“而後,我又發現,雖說他的身體不佳,但是,每日他都會拿出一張帛巾進行研讀,時而露出沉思之勢,有時也會用手中劍進行練習。不過,我發現,雖說他受了傷,但是,隨著他的隨意揮劍,那威能卻是極高。我能感覺的出,他出手很是隨意。可想而知,以他重傷之勢,隨意而發的攻擊都那麼強悍,很顯然,那帛巾之上,定然記錄著極為強悍的劍術。”
說道這裏,眾人心間立時明白了過來,均是看向了陰陽先生。
書生笑道:“恐怕再之後,陰陽便想著趁那邪劍重傷之際,進行搶奪那劍術了吧。”
陰陽老生的麵色本來就是紅色,此時,聽聞此聞,紅得更甚。不過,卻是沒有露出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自我嘲笑了一番,又說道:“沒錯,我正是想趁著他重傷之際進行爭奪。可是,雖說他身受重傷,但他那劍術實在厲害,隻是隨意一擊,我便身受重傷而逃。可惜啊……,如若當時我便是劍丹五轉的修為,也許我也能拚上一拚。”
這時,老婦出聲問道:“二十年前,那邪劍身受重傷都那麼厲害,二十年後,傷好了,他得有多強?那豈不是劍丹五轉境界之下,已經是無人能敵?”
陰陽先生望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副自信之色,“他是不會好的。”
紅袍漢子疑惑問道:“為何不會好?”
陰陽先生說道:“雖說這二十年來,我並未下山,但是有著各種飛禽的作用,我卻是可以時時對他進行監控。就在前幾日,我通過那飛禽觀察,發現他自那山穀再次露出了身影。隻不過,其身形卻是更加的佝僂,並且,咳的愈發的厲害了。”
說著,其雙眼微眯,望向天向,斷定道:“我敢說,他這麼多年一定是在那重傷的折磨之下渡過的。想來,他的實力已經沒有那麼強悍了。如此良機如若我等再把握不住的話,那也太對不起上天對於我等的眷顧了。”
“這……那邪劍的實力太過強悍。哪怕他的實力不如以前,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良姓老者沉吟一番,猶豫著問道:“如若我等相助,不知陰陽兄的許諾是……”
他的話未說完,但其間意思卻是非常的明確,那便是他們如若幫陰陽先生斬殺了那邪劍,好處到底是什麼。如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是不會願意協助的。
陰陽先生微微一笑,指著山上,徐徐道:“最近我馴服了一批擁有劍丹期實力的妖獸,想來……你們會感興趣。”
“噢?劍丹期的騎寵?”
眾人一番沉吟思考。
良久,老婦說道:“劍丹期的騎寵很好,但遠遠不足以達到此次我等冒險的程度。”
陰陽先生好像知道會有人這麼說,因此,神色上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淡淡一笑:“當然,這個承諾隻是其一,也是相當於老夫對於諸位幫助的附贈品。真正的承諾是,諸位可以觀閱一番搶奪而來的那部劍術。”
正所謂,一聲驚雷旱天起。
聞言,書生等人的眼中均是露出了熾熱之色,相互對視之下,卻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良姓老者拱了拱了手,喝道:“好!此件事,我們應了。”
“既然如此,老夫便先行謝過諸位了。”
書生等人的反應,陰陽先生好似早已料道,哈哈一笑,說道:“此番前去,會有數日的時間。諸位,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等出發。”
說著,陰陰先生拱了拱手,向著山頂走去。楊瓊對著眾人欠了欠身,連忙尾隨其後。
路上。
“你為何不殺了那葉風小兒?”
楊瓊本來即是青色的神色,此時愈發的青厲。
“哼!”
陰陽先生腳下不停,聲音卻是森冷下來,眼中盡是殺機。
“那小子暫時對我來說有用,先讓他再活幾日。待我等將那邪劍殺了之後,也將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