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道,如若三年後,他不能為宗門上交足夠的稅收,那等待他的將是怎麼樣的結果。
“恐怕……待我回歸宗門之後,便會被派往靈山之處,與那些勞役一樣,每日采挖靈石吧。”
想像著這種場景,吳用心下又是一片哀呼。
緩緩的搖著頭,喝著已經冰涼的苦茶,吳用直感覺自己的天已經塌了,再也無法補上,他所能做的,便是等待死亡。
就在這時,孫管事連門也不敲,便闖了進來。
他的神色很是震驚,還有著恐慌,更有著慌張。
盡管吳用明知道自己的以後會很難堪,但是,他畢竟還是乘劍宗的弟子,畢竟還是乘劍區的統領,因此,他驀然間臉色陰沉似水,喝道:“孫管事,難道你已經老到不知規矩了嗎!”
聞言,孫管事驟然一身冷汗,連忙道:“老身當真該死,忘了統領府的規矩,還望吳統領恕罪。”
“哼!”吳用冷哼一聲,想了想,喝道:“待你說完事情,吳某再與你好好的算一算賬。說吧!”
“是、是、是。”
孫管事擦了擦汗,慌張道:“稟統領大人,來了一人,說要讓你去見他。”
“混蛋!”聞言,吳用大怒,“是哪個混蛋敢來我統領府囂張,他不想活了嗎。讓我去見他?他好大威風。說!到底是何人!”
“這、這、這……”
孫管事猶豫了一番,吞吐道:“老身也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他是穿著宗門的服飾。並且,單憑一眼,就能讓我感覺到快要窒息。我想……此人是一個高手,甚至連聶真陽與謝虎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吳用心下大驚,想到自已挪用了宗門那麼多的稅收,一片死灰。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聲冷聲傳來。
“吳用,你好大的膽子,劉某來此,你竟然不出來迎接。”
隨著聲音的傳入,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隨著踏踏的腳步聲走進了議事大廳。
“劉師兄!”
吳用在宗門那麼多年,又哪裏不知道此人是誰?
身形立時蹦起,臉上堆上了諂笑,恭敬說道:“劉師兄,是什麼風把您都吹過來,當真是少見的稀客啊。”
“哼!”來人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吳用,徑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好似解釋,又好似隨意說出。
“出外遊曆,將要回歸宗門,恰巧路過,便上門瞅上一瞅。”
“原來如此。”吳用諂笑道:“我說今日門頭為何會有喜鵲在叫,原來是師兄要來啊。也怪師弟粗心,我要是知道師兄要來,說什麼我也要到乘天城門外去迎接了。”
“想不到師弟的嘴巴還是如此圓滑。”見吳用如此上道,此人神色緩了下來,說道:“難怪師門會將乘劍區交給你打理。想來,以你的頭腦,管理一個小小的乘劍區那絕不是問題。”
聽聞此言,吳用很是尷尬,孫管事卻是冷汗淋漓。
此人看到吳用與孫管事的樣子,眉頭立時一皺,“怎麼?”
“沒事,沒事。”吳用連忙回道:“師兄你多心了。”
說完,立時吩咐孫管事去置辦一場上好酒席。
孫管事早就想脫離此地了,此時見吳用吩咐,立時答應,一路小跑出了議事大廳。
見狀,此人臉色立時沉了下來,沉聲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