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汗在滴。
他的心更在狂跳。
他更是有些呼吸困難。
幹咽了一聲,努力將笑容擠在了臉上,隻不過,是那麼的牽強。
他心下急轉,想要找些合理的解釋。然而,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出口。不得已,保持了靜默,臉上的笑意,牽強更盛。
“哼!”葉風冷哼一聲,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的,至少,在我宗門任務未完成之前,我不會殺你。”
“什麼?不殺我?”蒼宏一怔,緊接著心下狂喜。
然而,未等他的喜色顯露於臉上,緊接著,心下又恐懼了起來。因為,一句話。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葉風眼中冷光乍現,沉聲喝道,“聶真陽,廢了他的根基。”
“什麼!”
蒼宏麵上大驚,狂呼:“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然而,縱然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尖銳,但是,對於聶真陽來說,那根本就是徒勞。
自他與葉風達成交易之下,便開始了屢行了仆人的義務,此時主人發話,又哪裏會想這件事能不能做,身形一動,便來到了蒼宏麵前,伸指便朝著蒼宏的腹處點去。
“啊!”
隻聽得一聲慘叫傳出,蒼宏的狂呼嘎然而止,身形如同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眼中盡是死灰之色。
對於這一切,聶真陽根本沒有理會,好似所做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讓他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做完這一切,便回到了葉風的身後。
在這期間,謝虎的冷汗一直在滴落。
他那後退的身形早就在葉風的冷聲出現後,便停止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在那記冷聲傳來之後,他便感覺到了一股隱而不發的殺機瑣定了他,讓他不敢有著絲毫的動作。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如若他敢再妄動一步,那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他已經是劍元期大圓滿的境界,離之劍丹境隻不過隔了一層膜而已,因此,相比於其他人,他更怕死。
隻要他達到劍丹期,他的生命便可以延續百年。依照他的資質,這根本不是個問題。因此,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去享受,更有很長的時間去修煉到更高的層次。因此,僅管看到葉風仍在突破之中,但在此時,還為了活命,他不敢賭葉風能不能殺死他。因此,他乖乖的停在了原地。
不過,此時的他,他的臉色毫無血色。相比蒼宏的恐懼,他心下更甚。
蒼宏是天劍宗的弟子,葉風不殺還有著理由,但是他呢?
望著眼前身材並不高大,但卻極其挺拔的少年,謝虎心裏有些發苦,自己為什麼要這裏趟這次的渾水。
然而,到了此際,就算是後悔也是無用了,他隻能聽從葉風的發落,隻期望葉風不會趕盡殺絕。
葉風望著麵色之中含著恐慌的謝虎,略一沉吟,淡淡說道:“我需要你做我五年的仆人。”
謝虎一怔,沉吟一番,臉上露出了苦笑。也未說話,身形徑直走到了葉風的身後,與聶真陽並排站在了一起。很顯然,為了生命,他選擇了妥協。
直到此時,爭鬥終停。
隻不過,雖說爭鬥已停,任誰都知道,這場爭鬥的結束意味著下一場爭鬥的開始。
不是他們,而是葉風。
今日的葉風,在他們眼中,已經高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已經遠遠不止簡單的高大那麼簡單。
未現蹤跡,卻殺了王成陽。現身影,未曾出手,但一句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這樣的事跡,也許劍修之地有著很多,但是,這樣的事情要是落在一個劍元九境的劍修身上,卻是有些令人震驚了。
這一刻,任誰都知道,葉風已經不屬於這裏了。
因為,他的選擇。
統領府的執法人員不相信葉風收了兩個劍元九境的仆人是為了自己的安全。
過往半年多的時間,哪怕是再危險,也是葉風獨自承擔,根本未曾考慮過找人相幫。這足以證明,葉風是天生的獨行者,更證明了他的自信,根本不需要他人的保護。因此,這兩個劍元九境的仆人,並不是給他自己預備的,而是給天劍區統領府。
周管事托著蒼白的臉色,走到葉風近前,猶豫問道:“要走了嗎?”
麵對周管事的詢問,葉風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愧色,“壓力存在,不得不走。”
周管事沉重的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葉風微微一笑,“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