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聽聞,臉的驚訝更盛了。
劍氣八層時竟然與自己的實力不相上下。
那現在?
久久無語後,胡刀伸出大拇指衝著葉風一比量,“你強。”
葉風沒有接胡刀的話茬,卻是說道:“那莫天邪已經被我殺了,再休息一日,我們便趕回散市交任務。”
對於葉風將莫天邪殺了,胡刀在心裏上如果以前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絕對的相信。
劍氣八層與自己的實力相近,那劍氣九層之後,實力會翻上一倍,還比不過莫天邪?
他絕不會相信。
沉默良久,胡刀坐起,對於葉風拱手一禮,“多謝。”
葉風淡淡一笑,“客氣了。”
……
福來客棧的夥計,這兩天很是鬱悶。
前幾天來了兩個客人,自從進屋之後,就沒有出來過,這讓他有些不解。
難道他們不用吃飯?
他們就不餓?
可是,隨著今日清晨的一年青男子的來臨,再次讓他見識到了奇異。
這年青男子自從來了之後,就從來沒有見此人說過話,也沒有見此人笑過,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甚至比前幾天來的那個黑衣少爺還要冷。
並且,此人也不吃飯,隻是尋了一處靠近門口的桌子,靜靜的閉眼坐著,這一坐便是半日。
客棧夥計本想上前去尋問一下這位客人需要點些什麼,但看到此人的神情以及他手中的劍時,那上前的膽量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午餐時間到了,客棧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夥計終於不再有麵對此人的尷尬,迅速的忙碌起來。
這時,一陣踏踏的踏著地板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聲音越來越響,不多時,露出了兩道身影。
一人長著絡腮胡子,身披獸皮,赤著雙臂,即使現在的天氣變涼,也絲毫感覺不到不妥。
而另外一人是個少年,麵目幹淨,神色冷峻,身材略瘦,一襲黑衣映托下,格外精神。
而伴隨著二人的走下,坐在門口處的年青男子猛然睜開了雙眼,精芒一閃而過。
右手緩緩扶上腰間長劍,緩緩起身,緩緩走上前。
他走的很慢。
每一步都如裁減過一般,一般大小。
他很瘦,身材也不高大。
可是,隨著他的前行,他的身影在別人眼中卻是無限的高大的起來。
而伴隨著他的走動,一股殺機透體而出,直逼黑衣少年。
客棧內的旁人看到這種情況,自然知道有好戲要開始,紛紛稟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
客棧夥計一見這種情況,本想上去勸解一番,可是看到年青男冷漠的神情,以及他那把腰間的長劍,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不論是凡人當中的武者還是他印象中的劍修,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很珍愛自己的生命。
因此,他很乖。
待離黑衣少年不足一丈時年青男子站定,冷冷問道:“葉風?”
幾日未曾進食,即使以葉風與胡刀現在的修為,肚子也仍是感覺到不舒服。
這次下來,本想好好吃上一頓,卻不曾想,二人剛下來,就發現了眼前年青男子的舉動。
胡刀眉頭一動,正想說話,卻被葉風攔下。
打量了一眼年青男子,葉風感覺有些熟悉,但卻又清楚的知道,此人自己並沒有見過。
別人不給自己好臉色,自己也犯不上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這是葉風做人的準則。
葉風沒有回答年青男子的問話,而是問道,“何事?”
“沒有否定,那便是了。”年青男子的神色依然沒有變化,緩緩道:“我是百藥閣夥計王貴之子――王岩。”
沒錯,此人就是與葉風有著殺父之仇的王岩。
王岩的話,冷冰冰,不帶絲毫的情緒。哪怕麵臨殺父之凶也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