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六 黃衣客(1 / 2)

此時,“冷夜雨”的大門依然半掩著,白壽滔一個人坐在大廳中的酒桌前,酒桌上放著一隻鋼化酒杯和一瓶已經開封的沃特加。

大廳中的燈光幽然,沒有舒緩輕盈的音樂。晃白酒紅的燈光從大廳的頂部灑下,打在白壽滔的頭上身上,映著他那灰白相間的發絲,時光荏苒滄桑索然。

白壽滔的雙眼似閉,瞳孔中一片迷蒙與恍然。他的臉由於酒jing的原因,已經變成了棗紅se。的確,今天白壽滔真的喝了不少酒,可以說比他這個月所喝的酒的總量加起來還要多。他太高興了,沒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兒子成家立業更讓他高興。

白鶴峰的母親去世的早,在他四五歲的時候就因腦瘤撒手而去。從此之後,白壽滔就隻能與兒子一起相依為命。用一句毫不誇張的話來說,兒子就是他的一切。

&的人,這個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所以,白壽滔打算,不久後便正是將“冷夜雨”的所有事務全部交給兒子白鶴峰打理,自己這個年紀,確實應該好好頤養天年了。

透過流動的光影,白壽滔看到了那瓶沃特加中尚有多半還嚐,雖然今天他已經喝了不少酒,可是這一刻,當他再次望見那晶瑩透亮的酒水時,還是想忍不住再喝幾杯,或許他是太高興了。

白壽滔顫顫巍巍撣起了右手,由於酒jing的麻痹,他的右手看起來是那樣的笨拙。他臉上掛著一絲喜慶餘留的微笑,縱然他的容se是那樣滄桑,但這一刻,他的樣子也可愛極了。

白壽滔抓起酒瓶,正準備要給自己再倒上一杯酒時,“冷夜雨”的大門忽然動了一下,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黃se外衣的中年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外衣和褲子都是土黃se,就仿佛當年前來侵略的皇軍所穿的軍服一樣,既猥瑣又毫無光彩。

這個人的頭發不太長,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很短。他的穿著雖然猥瑣,可是他這個人卻一點都不猥瑣,更甚是全身都透著一股狠勁。

他的一雙眼睛很亮,就像是大白天的陽光照在了裝有水的水缸中,會泛出一道道光影,望之幾乎可以讓人暈眩。當然,這隻是白壽滔的感覺,或許是他的確喝但多的緣故。

黃衣大漢的臉se暗淡,皮膚顯出一抹古銅se,但這些都不是令人驚異的地方。他身上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那張臉,雖然本不消瘦,可是左右的臉頰棱角分明到猶如被人用兩把菜刀唰唰劈出來的一般,突兀yu出滑稽可笑。

他的身形並不高大,動作卻可以稱得上敏捷。左手揣在衣兜之中,仿佛極是怕冷,右手則很自然的垂在身側,無所掩飾。

黃衣大漢就像一隻正要捕食老鼠的靈貓,悄無聲息的迅速從“冷夜雨”的大門外走進來,在形如鬼魅般來到了白壽滔的身邊。

這些動作是如此的快,以至於白壽滔右手中的還沒有來得及將酒瓶中的沃特加倒入酒杯中,他隻覺第一眼這個黃衣大漢還在門口,等到看第二眼時,他就已經來到了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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