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像常樂衝這樣的人,是否真值得天爺對他出手?而且還會一擊不中?若是這樣,我寧願相信是天爺心生慈悲,不願看到常樂衝這種人死去。
最後,程總你若是真心懺悔,說的話若是真的,那你又為何要在左手中握一把微型手槍呢?”
這句話剛一說完,程江生的左手便閃電般的從慕容白的雙腿旁掠了出來,就仿佛金絲燕在空中叼住飛速閃過的熒蟲,幹脆而不留痕跡。
可是他還是慢了半秒,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將槍頭對準慕容白,握著手槍的左臂便已經被站在慕容白近旁的那個夾克青年一腳踢中。
“哢嚓”輕響,程江生隻覺自己的左臂猛地一痛,旋即一種麻木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他的左臂,以及那握著手槍的左手在舉到最高處時,終於無力的垂了下去,像一條死蛇般,癱軟了身子。
“真是可惜,像你這種人竟然不去好萊塢,真是好萊塢的一大損失!你的演技可謂淋漓盡致無與倫比,是我見過或者看過的所有電影中,最jing彩的,沒有之一!唯一不足的是,隻差沒有騙過我的雙眼。當然,你若是成功,我就得死!”慕容白一臉詭異的笑容,雙目遊走在程江生的全身,讓人望之不寒而栗。
不過此刻的程江生卻似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恐懼,什麼叫可怕。他惡毒又jian邪的yinyin一笑“慕容白,你可真是高抬我了,你的誇讚我可受不起。今天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親手送你歸西,想不到你也不是蠢人。眼下你既然贏了,那我就該死,要殺要剮煩請自便!”
望著程江生先下的鎮定與囂張的樣子,剛才站在起身後的五個人均是一臉愕然與茫然,這個人不僅極具頭腦,而且反應敏捷,自知不能靠手下殺死慕容白,頓時便使出這麼一招苦肉計,想要趁慕容白毫無防備之時在痛下殺手。也幸虧麵對他的是“久叔”手下的第二號人物,若是放給自己,此時多半已經變成一具逐漸僵硬的屍體了!
慕容白嘿嘿一笑“程江生,你可知道一個人一生之中最怕的兩件事情是什麼?”
見慕容白聽了自己的話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嘿然而笑,這的確令程江生有些吃驚,他微微一愣,問道“是什麼?”
慕容白歎了口氣“第一件是,你看著別人死,這裏的別人卻是和你有千絲萬縷聯係的人。”
聽到這句話,程江生臉se微微驀地一變,慕容白這句話雖然說得模棱兩可,但是讓他想來,這無疑是jing告他,自己縱然無懼生死,可是他的家人是否也都無懼生死!
這一點不光是程江生所擔心的,凡是一個有心的人,或者禽獸,恐怕都很忌憚這一點。一個是生你養你的人,一個是你生你養的人,要想不對這兩種人產生感情,除非你是一個死人,那時你就可以完全解脫了。
雖然自己的家人有天爺庇護照看,但是以“久叔”的實力與威名,若是真要對自己的家人下手,縱是天爺極力保護,是否就能避過“久叔”之手?程江生不知道,不光他不知道,就算天爺自己遇到這種事,恐怕也不會有所定論。
程江生的神se雖然淒然,甚至已經露出了一絲懼意,一絲久違的懼意。但他還是抬起雙目,望著慕容白開口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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