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郡主無禮,郡主年幼,心裏害怕失手推了一下乃屬常理,未料到身後是荷花池,造成令孫故去,也是無意之舉,不應加罪,眾愛卿說是也不是?”

“萬歲聖命!”群臣紛紛左顧右盼,最終全部下跪。誰也不敢在金鑾殿上挑戰皇權。

“皇上,難道要老臣之孫白白喪命不成?”張相不敢在金鑾殿對萬歲不尊,卻趁著說話的當口偷偷的拿著一包粉末看向文宗皇帝。

文宗皇帝看了一眼便閉了眼,快要去了何必再受牽製,皇帝的傲骨顯現出來。

“父皇,張相過府理應先行派人下帖,何故不經通報獨自強行進府?兒臣與公主當時皆未在府,張相理應離去。既進府就該時刻看護好其孫,緣何扔下孫兒獨自在兒臣府上行走?”馮逸宸跪在金鑾殿一字一句道,說完用手碰了碰同樣跪著的雲清。

“父皇,駙馬所言甚是。兒臣與駙馬都未在府上,張相得知後為何定要攜孫進府?再者是丞相之孫先對曄兒無禮,小小年紀藐視皇家其罪何輕?縱然年紀小也應知男女有別!”

“恩!公主駙馬所言在理!張愛卿,你若不撇下孫兒獨自行走,令孫定然無恙!”文宗皇帝撐著身子接著道,“令孫欺負郡主,本該重罰張府,可念令孫已去,就罰俸半年以示警戒!起身吧!”

“皇上!”張相狠狠的瞪向龍椅上的人,見滿殿群臣看向自己又不得不低頭謝恩,不甘的站了起來,眼睛閃過戾光,等挾天子之際便要為孫兒報仇。

“駙馬,怎麼說人命也是出在你府上,下葬費用由你駙馬府出!”

“兒臣遵旨!”馮逸宸連忙扶著雲清起來。

“此時曄兒怕是醒了,你們下去吧!”文宗皇帝穩穩的坐在龍椅上,再怎麼臨近駕崩,也是一朝天子。

“兒臣告退!”

馮逸宸和雲清出了金鑾殿連忙去了三皇子的宮殿。

“三皇兄,有勞了!”雲清進去便抱起了曄兒。

“皇妹哪裏話!”軒轅澈看著雲清懷裏軟綿綿的馮曄道:“沒事了吧?”

“沒事了,那奸相不知在袖子裏藏了包什麼,想來是威脅皇上的,當時嚇壞我了!”馮逸宸心有餘悸道。

“是啊,當時好險,父皇終是向著我的。”雲清抱著馮曄道。

“父皇當然是疼你的啊!”軒轅澈也露出了笑容,“待會留下和我去趟展府,有事商量!”

“恩,好!”馮逸宸拉著軒轅澈在一邊小聲道,“對了,你要對我義姐好點,不能娶了新人把她忘了!”

“我哪是娶新人啊!有的時候形勢所逼,政治婚姻必不可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做做樣子而已,放心吧,我懂得怎麼樣對你義姐好!”軒轅澈看了眼馮逸宸接著道,“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必須登上皇位,為登皇位身不由己了。”

“三皇兄,六弟他......”雲清抱著女兒神色有些焦急,就怕奸相狗急跳牆拿軒轅洺開刀。

“皇妹放心吧,六弟宮中也有我的人,不會有事的!”軒轅澈寬慰道。

“多謝皇兄!那我跟曄兒先回去了!”雲清抱著馮曄看向馮逸宸,“你也早點回去!”

馮逸宸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曄兒,跟皇舅禮別!”

“皇舅舅~”馮曄抱著雲清的脖頸,諾諾道,“衣服!”

馮逸宸和雲清聞言疑惑的看向軒轅澈。

軒轅澈倒是尷尬起來,見馮逸宸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眼神頓時火了,“看什麼看,你女兒尿我一身!討厭死了。”

雲清聞言憋著笑抱著曄兒急忙忙的走了,留下馮逸宸站在軒轅澈麵前笑的臉發燙。

“哎呦!奶奶的乖孫哦!”馮母和沐萱一直坐在前廳等著,見雲清抱著馮曄回來連忙走了上前抱了過來。

“昀兒,來,奶奶帶你們去後院玩!”馮母一看就知道沐萱有話說,連忙帶著孩子走了。

“公主,多謝!”沐萱誠心誠意的盈盈下拜,“我知道人是昀兒推下去的!”

“昀兒是為了救妹妹才推人的!”雲清將沐萱扶起,“況我一直把昀兒當做親生一般,自然也不會讓她有事!”

沐萱心存感激,看向雲清也覺得無比親切了,怎麼以往沒發覺這公主也挺善解人意的。

馮逸宸急忙回府取東西趕著回去,剛路過前廳卻住了腳。

“昀兒是馮家唯一的血脈,我理該護她周全,再說曄兒也沒事,所以,你莫要愧疚,該愧疚的是我,我至今都無法跟她說。”

雲清的聲音遺落,馮逸宸手中的東西便落了地。

“誰!”雲清和沐萱急忙走了出來,見到馮逸宸兩人都傻了眼。

馮逸宸滿眼的不可置信,看著麵色慌張的雲清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什麼叫昀兒是馮家唯一的血脈?”

“駙馬!”雲清慌張想上前。

“別動!”馮逸宸往後退了一步,“曄兒不是我女兒嗎?”馮逸宸握緊了拳頭道:“曄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逸宸,你冷靜下!”沐萱看著幾乎發狂的馮逸宸,連忙上前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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