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床異夢各懷心思的睡下。

大婚三日,全府上下多少都知道公主駙馬夫妻不算太和睦,也都小心翼翼的怕惹禍上身。

清晨杜騰此刻已經將轎子準備好,焦急的等著自家老爺前去接自己的小姐,可為何等了許久都未見自家老爺的身影。

馮逸宸身穿紫色衣衫在院子裏左右踱步,她知道沐萱必定等的急了,可她不能感情用事,在危機潛伏的時候接妻女回家啊!

“駙馬怎的還在府上?”雲清梳妝出門便見馮逸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父皇不是下旨,大婚三日後駙馬可接杜小姐回府嗎,怎麼至今遲遲未動身啊!”

“這個,哦,下官是怕公主不喜,有礙公主名聲!”

“哼,此刻父皇的聖旨怕是已經在杜府宣讀了,越稽府上下應該人盡皆知,駙馬此刻為了本宮不去迎接,不是讓百姓議論本宮善妒,逼得駙馬休棄糟糠嗎?這豈不是更有礙本宮名聲?”雲清一聽心中便有氣,這馮逸宸竟然敢給她耍心眼。繞過馮逸宸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見馮逸宸眉頭皺的緊緊,終究是鬆了口:“去接吧,那位想必已經怨上了,本宮雖為女子卻也光明磊落,不管將來爭不爭帝位,本宮都不會拿你身份做文章,你大可放心!”

馮逸宸一聽總覺蹊蹺,自己與公主非親非故,難道僅僅因為昨夜那一點點動心而手下留情嗎?

“公主可是說真的?”馮逸宸小心翼翼問道。

“本宮承諾,此生不加害於馮家!算是還父債吧!”雲清一字一句道。

這一句話讓馮逸宸吃了定心丸,心中的大石此刻終於沒了,這對馮家是多大的恩惠,馮逸宸當下作揖:“馮逸宸多謝公主厚恩!”

“恩!”雲清淡淡的點了點頭。

馮逸宸剛要邁步去接沐萱,想了想又折了回來:“公主,下官仍不安心!”

“還要怎樣?”雲清不禁有些怒了,答應沐萱進府她心裏本就有些不痛快,若不是她們成親在先,她又欺騙在後,要她點頭讓另一個女子進府簡直是癡心妄想。

“公主承諾,馮逸宸感恩戴德,隻是,咳咳”馮逸宸見雲清那微微含怨的眼神不由的心裏起了異樣,微微清了清嗓子,“隻是公主已是臣妻,將來若有奪帝之心,一旦敗了,豈不是殃及馮家,倒是,馮家怕是要重蹈覆轍了。 ”

雲清聽後怒極反笑:“駙馬到底是個書生,如此膽小怕事,不若這般吧,將來本宮若要動手,提前賜你一份休書,這可保你馮家平安否?”

“不行!”馮逸宸一聽急了,“並非下官膽小怕事,實為一家幸福謀計劃也,從今起公主不可再生奪帝之心,隻管安心與臣過日子便可,到時下官自有法子護公主姐弟安全。”

“本宮不同意,本宮”

“臣不是同公主商量,從今起在皇家爭位上公主必須聽我的!”

“你放肆!”雲清怒道,隨即站了起來,“是誰給你權力這般同本宮說話,莫要以為本宮與你有夫妻之實,你就敢如此放肆,莫忘了你的身份!本宮不介意那一晚!”

“既然公主對那晚不介意,那公主現在就休了下官好了,反正下官也不是很想費心傷神助公主和六皇子出牢籠!公主既然這般介意的下官的身份那下官也不必對公主存夫妻之情了,今後咱們大路一條,各走兩邊好了!”馮逸宸絲毫不退讓,這關係滿門的大事,絕對不能讓步。

“你,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是誰昨夜說保本宮平安的?”雲清心中明白眼下覺不能休了馮逸宸,就算要休也得是功成之時。

“隻要公主放棄那點欲念,為夫的話還是算數的!”馮逸宸抱著情緒不穩欲要發瘋的雲清道,隨後親吻雲清的額頭以示安慰。

雲清因那句“為夫”在馮逸宸的懷中呆了片刻,稍後揚起掌朝馮逸宸肩頭攻去:“不害臊,說什麼為夫”

馮逸宸生受了一掌,心中大駭,連忙躲避雲清接下來的攻擊:“我是公主夫,本來就沒錯,有名又有實!與那身份無關,賴不得的!”

“放肆,你還敢說!”雲清一聽氣的緊了,從袖子抽出白色飄帶朝馮逸宸進攻。

“天啊!”馮逸宸一見眼前的飄帶,頓時嚇壞了,她不過幾句玩笑話,至於拿出武器來嗎?

“我說了幾句實話而已!”馮逸宸說畢急忙空中翻躲過了那白色飄帶那一擊,隨後踏步一躍淡出了雲清的視線,“為夫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公主已經和我有了夫妻之實就該為馮家謀遠慮才是!哪有將馮家推到風口浪尖的道理!”

“你下來!”雲清站在樹下朝上看去,連連喘氣,可見氣的不輕。

“不下去!”馮逸宸站在樹梢上搖了搖頭,見雲清有些惱便又開了口,“因你是公主下官又不敢真與你打,下去豈不是隻有被打的份,下官不下去,可公主可以上來啊,公主武藝高強,該不會上不了樹吧?”

“你,你個文痞,斯文敗類!”雲清恨不得上樹將馮逸宸揪下來,可她懷著身孕,不敢冒險隻能站在樹底下咒罵。

“天,這是什麼情況?”鳶兒出了房門便見自家公主對著一顆樹一個勁的再那罵,她跟了公主這麼多年了還從未聽公主這般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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