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逸宸雖然低著頭,可習武多年,自然反應,鴛鴦枕砸到之前一個側頭躲了過去。

雲清見狀更是生氣,在床上轉來轉去想尋個東西接著砸,可轉了幾遍除了蓋住身上的錦被再無他物,不甘心的瞪著馮逸宸,她母妃去世後種種陰謀都躲了過去,如今竟然在陰溝裏翻了船,她怎能不氣,忍著痛彎下腰拾起馮逸宸的官靴就扔下馮逸宸:“你再躲啊?本宮要奏明父皇,由父皇”

“公主,不要!”心驚膽戰的馮逸宸一聽雲清要去告訴皇上,當下就慌了,這可不是小事,皇上能允許自己接萱兒回家,可絕不會允許自己犯欺君之罪的,大齊律法向來嚴明,此狀一告全家都要伏法的。

“公主,下官考取功名是有苦衷的,並非蓄意想冒犯皇家,還望公主開恩!”馮逸宸心中如同兩軍交戰一般,她在猶豫要不要將實情全盤托出。

“開恩?本宮與你開恩,誰給本宮開恩?說什麼苦衷,依本宮看全是狡辯之詞。本宮恨不得現在就斬了你。”雲清說著便要起身。

“公主,千錯萬錯都是下官一個人之過,與我娘親和女兒無關,倘若公主奏明皇上,那下官的娘親與女兒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公主賢良,難道忍心讓老幼二人無辜被斬嗎?”馮逸宸跪在雲清腳下苦苦哀求著,見公主主意不改便接著道:“倘若公主執意要奏明聖上,那事情傳揚開來皇家顏麵定蕩然無存,公主清譽也會受損將被萬民嘲笑。況下官著實有不得已之苦衷,還望公主法外留情!”

雲清聽著氣雖未消可心卻猶豫起來,此事弄不好損人不利己,不由強忍怒氣問道:“到底有何苦衷讓你願冒殺頭的風險?甚至不惜冒犯皇家。”

“這”

“若不坦白據實相告,莫怪本宮法不留情。”雲清冷冷說著坐回繡床之上。

馮逸宸隻覺得騎虎難下,權衡再三下了決定,就當賭一把,若是上蒼欲亡馮家,她也無濟於事:“下官女扮男裝隻為替父伸冤!”

“你父姓甚名誰?有何冤屈?”▃思▃兔▃網▃

“家父,家父馮仲卿!被,被奸臣所害慘死邊疆!”馮逸宸說完便閉上了眼,如今隻能聽天命了。

雲清一聽便站了起來問道:“沈霖是你何人?”

“我,我娘舅!”馮逸宸疑惑的抬起頭來道。

“那沈,沈良又是你何人?”

“表哥!”馮逸宸緊緊盯著雲清,她怎麼覺得眼前這位公主對她家的人很是熟悉呢?

雲清聞言跌回床上,耳邊不由的想起沈良當年的話來,“公主,為何硬要拉攏那奸相,他屈斬我姑父,害的我姑姑和表弟至今生死未卜,如此血海深仇公主不替沈良殺之反而委以重任,是何道理?”

雲清一下了沒了皇家氣勢,頹廢的看向眼前跪著的馮逸宸,沈良在世之時便對這表弟念念不忘,行軍路上也曾多番打聽,可他怎知他的表弟乃是貨真價實的女兒家?如今沈良雖去,可她怎麼忍心親手害了腹中嬌兒的表姑?況眼前這人卻有冤屈在身,本就是皇家之過,怎麼忍心再遭殺孽?

許是念馮逸宸孤苦,雲清站了起來想扶起跪地之人,怎麼起身動作過大,下麵隱隱作痛不由的哼了一聲。

“公主!”馮逸宸見雲清站不穩,便爬了起來急忙扶住。

雲清看著眼前人感受著下麵的疼痛突然沒了主意,若說今日之前她要知道馮逸宸乃是沈良表妹,她早就放心心中芥蒂當馮逸宸親人看待,可如今二人已有夫妻之實,雖然眼前這人是女子可這已發生的關係做何處理?雲清想來煩悶輕輕推開馮逸宸背其而坐:“本宮適才聽你所言,尚有一事不明,駙馬,咳,你乃是女兒家,怎麼會讓杜家小姐有身孕?杜家小姐可知你真實身份嗎?你們二人”

“昀兒確實逸宸親生,我與萱兒,額,自是夫妻情深,逸宸在清河縣時,勿闖斷腸崖下,吞了功禪,練了無名書,就,就讓萱兒有,有孕了。”馮逸宸磕磕絆絆道。

“天下竟有這般奇事麼?”雲清說著便撫上了腹部,咬著牙苦思解決之法,若是現在告知馮逸宸自己懷了沈良骨肉,自是解了燃眉之急,可是那將自己置於何地呢?這人會不會輕視了自己?自己與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以後見麵豈不是尷尬至極,就是將來自己生下嬌兒也沒了父愛,失了天倫之樂。倒不如先把實情壓下,再赦她無罪,這樣一來她必感恩戴德,將來自己求她相助洺兒也會省力不少,等洺兒登基再把實情告知,以後天涯各路永不相幹。

“念你是忠良之後,本宮赦你無罪,還不把衣服穿好!”許是有些愧疚雲清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強硬起來。

馮逸宸聞言呆在原地,大悲又大喜愣是沒了反應。這公主這般看也不是很討人厭啊,這麼大的罪都免了看來也是通情達理的。

“雖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穿好衣服下去領四十大板!”雲清走動間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和胸`前的油膩,當下不悅道。

“公,公主,下官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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