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趴在床上閉起了眼。

雲清見狀嘴角掛著的笑消失了,恢複了今早出嫁之前的模樣,今天她很累,心尤其的累,今晚她盼了許久,隻是駙馬卻不是心中之人,想來硬生生的止了淚,從今後她不再是為自己活了,抬起手解了衣服往床上躺去。

杜府

“萱兒,為娘說什麼來著,這馮逸宸就是忘恩負義的,如今她娶了公主成了駙馬,咱們商賈之家早就入不了她的眼了!”杜夫人怨聲載道。

“娘,她不是那般的人,她說過會來接我和昀兒,我信她!”沐萱抱著昀兒語氣堅定道。

“萱兒,到現在還在癡想著,人家現在是駙馬,皇家能允許她接你回去?就算她接你回去了,你能跟深宮長大的公主鬥嗎?”

“娘,別說了,夜深了,您回房休息去吧!”

“你,哎!”杜夫人見自家女兒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也知道說什麼她家女兒也聽不進去了,搖頭歎息的下了樓。

杜夫人一走,沐萱眼中的淚便流了下來。

“娘,不哭!”馮昀抬起小手在沐萱臉上胡亂擦著。

“昀兒!”沐萱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兒,“昀兒,想不想爹爹?”

“想!想阿爹,也想奶奶!”昀兒奶聲奶氣道。

“那明日,爹爹不來看昀兒,娘便帶著昀兒就去找爹爹好不好?”沐萱止了淚道。

馮昀抬手揉著困乏的眼睛:“好!娘,困了。”

“來,娘抱著昀兒睡!”沐萱說著便下床熄了燈。

清晨,馮逸宸仍然在睡眠中,昨夜她擔心了一晚直到四更天才睡熟,加上身上有傷,睡的比往日沉了些。

此刻的雲清卻已洗漱好了,將頭發挽起比少女之時多了份穩重,著紫色公主便服,顯得貴氣非凡,坐在床頭看了回書,見那木榻上的人還未醒,便皺緊細眉,太陽已出,不起成何體統?緩步來到木榻邊伸手推了推。

馮逸宸動了動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去,雲清柳眉皺的更勝,拿著書朝著馮逸宸的臀部拍去。

“啊!”馮逸宸疼的刷的坐了起來,隨即跳到地上,想碰又不敢碰,一臉的痛苦。

“你!”馮逸宸抬手指著雲清,一臉的憤怒。

“本宮怎麼了?”雲清自幼貴為公主,盡管有些人背地裏害她可還未有人敢當著她的麵用手指著她的。

馮逸宸察覺到雲清有些不悅,也不敢真惹怒這尊大佛,思來想去便把手放下,滿腔怒氣忍了下去。

“還不把鞋穿上,赤腳在地不成體統!”雲清說著便轉過身去,“趕快收拾一下,想必婆婆已經在前廳等著呢!”

馮逸宸再氣不順也不敢頂嘴,忍著痛穿了鞋,來到櫃子前打開一看便愣住了,轉頭看向雲清:“公主,下官的衣服呢?”

“本宮讓鳶兒拿去書房了!”雲清頭也未抬道。

“書房?拿那幹嘛?”馮逸宸迷茫道。

“本宮若不掌燈,駙馬便要去書房,未免駙馬來回奔波故而將駙馬衣物移去書房了!”雲清一副本宮為你著想的模樣。

馮逸宸聽的上下穿著氣,可見氣的不輕,感情這公主才進家門便把這當自己的地盤了。

雲清淡雅的起身來到門前:“衣服放在桌子上了,駙馬準備好便出來吧,駙馬應該知曉床上的白帛如何處理吧?”問完也不待馮逸宸回答便走了出去。

馮逸宸氣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半天才自我調節好,取了衣服穿好,來到床前,看著那白帛便想到了沐萱,當時她還未知人事。初次便讓沐萱疼痛難當,想來便重重吐了口氣,今天找個空擋去趟杜府才是,想來便將手指遞到嘴邊,狠了狠心咬了下去,潔白的白帛瞬間便被鮮血染紅。

馮逸宸出了房門便見雲清背著自己站在院中望向天空,不知為何,馮逸宸覺得眼前的公主形影孤單,不禁走近兩步輕聲喚道:“公主?”

☆、八六回

公主沐萱爭鋒對,馮母心疼親生女

雲清聞聲轉頭看向馮逸宸,不禁眼中一亮,穿上紫色駙馬便服的馮逸宸多了幾分英氣,那眉眼處與沈良有著七八分的相似,轉而,那明亮的眸子暗了下來,就算再像也終究不是那人。抬手輕輕附上那尚未隆起來的地方,眼中一片淒涼之色。

馮逸宸打心眼裏不稀罕眼前這位公主,此刻雖然見雲清形單影隻有些憐憫之意可也存著提防之心。尤其是昨日那二十大板,這位雲溪公主蛇蠍之心昭然若揭,馮逸宸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與雲溪公主獨處,恨不得躲到天邊去,可見到仿佛沒了靈魂的雲清身為名義駙馬的她又不好當著公主的丫鬟們獨自離去。

“走吧,婆婆想必該是等急了。”雲清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悲與喜,低著頭掩去眼中的悲傷,她想痛聲哭可如今她哭不得,做了這樣的決定嫁入馮家她就已經沒有哭的權力了,畢竟這是她自己選的。她若意誌消沉了,皇宮中的弟弟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其他皇子繼位然後背地裏賜死她弟弟嗎?她若不堅持下去,腹中的嬌兒怎麼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沒有父愛,受人冷落嗎?

雲清思來想去終究還是覺得嫁給馮逸宸是對的,這樣一來她唯一對不起的隻有沈良一人,然逝者已矣,負故去的沈良一人,保遺腹嬌兒一生,她的下嫁無疑是對的,再者,倘若成功拉攏馮逸宸,便是將展老將軍手握的軍權和朝中人脈全部拉攏了來,倒時她弟弟登基為帝便也是保了她弟弟一命,想到此的雲清將頭抬了起來,將那感情的遺憾埋進了心底,這一埋便不會將其輕易挖出來,自今後她不在是雲清,她是雲溪公主,是馮逸宸的妻,盡管她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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