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是,天已經亮了,娘回房休息吧!”

馮母聞言看向沐萱,見其臉色平平,又不好再說什麼,看了眼熟睡的逸宸便走了出去。

沐萱獨坐在凳子上,見昨夜滿地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唯獨昨夜繡著的小衣服孤單單的被放在圓桌之上,沐萱忍著心中的五味雜陳將小衣服抱在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午時

水兒端著飯菜進來時便見自家小姐趴著圓桌上睡著了,小心翼翼的將飯菜放下,取了披風給沐萱披上後便走了出去,她家小姐昨夜差點小產,折騰的一夜沒睡,她著實不忍將自家小姐喚醒。

關門聲同時驚醒了睡眠中的二人,馮逸宸剛要揉搓著困乏的雙眼一股刺痛感從胳臂上傳來,疼的哼出了聲。

沐萱聞聲回頭一見那人,便冷冷的轉了頭。

不知死活的馮逸宸四周看了看,朝著沐萱道:“娘子,我口渴了,你倒杯茶給我!嗓子好難受!”

沐萱一聽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昨夜那般痛苦,這人一起來竟然讓她伺候著喝茶!

馮逸宸等了半天不見沐萱有多行動便又道:“娘子,倒杯茶來可好?我難受!”

☆、六九回

馮逸宸語錯悔恨生,沐萱被疑痛心菲

巳時

馮府房中

“咳!咳!咳!”馮逸宸說完便咳了起來,昨夜功禪在她體內運作著,以至於她現在身體虛乏的很。

沐萱隻當馮逸宸被伺候慣了,連口茶都要讓她送到嘴邊,自然不會去搭理那人,如若她不是顧忌著身懷六甲,不易動怒,適才她早就惱了。

馮逸宸見沐萱獨坐一旁不言不語也不理睬,微微皺了眉,以為沐萱還在為昨夜她逛青樓的事在惱火,當下愧疚不敢再做聲,緩緩來到床邊,剛要穿鞋,便驚見自己的褻衣便換掉了,愣愣的抬起頭顫聲道:“娘子,是,是誰幫我換的褻衣啊?”

沐萱想必是聽出了那人因害怕而顫唞的聲音,抓緊手中的小衣服,良久輕啟朱唇道:“你娘換的。”

馮逸宸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穿了鞋便要去床頭的凳子上拿衣服,隻見凳子上空無一物,當下轉頭問向沐萱道:“娘子,我衣服呢?”

沐萱聞言眯起了眼,她倒要看看,那人還能大爺成什麼樣,當下沒好氣道:“櫃子裏!”

馮逸宸被這突來的怒聲嚇了一跳,險些從床邊滑落下去。盯著沐萱看了半天才撐著床邊站了起來,喝茶的事情也給嚇忘了,輕步來到櫃子前,大氣不敢喘的將櫃子打開,盯著裏麵看了半天,才鼓足勇氣小聲道:“那個,娘子,我是要找官服!”

沐萱聞言吹散杯中熱氣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小心翼翼的馮逸宸,馮逸宸被沐萱看的有些發怵,以為沐萱不會搭理自己,緩緩的邁開步子,打算出去問問水兒。

手還沒觸及到門栓,身後便響起沐萱清冷的聲音:“今天是朝沐之日,你找官服做什麼?”

馮逸宸聞聲住了腳,癟了癟嘴便折了回去,一頭鑽進櫃子裏搗鼓起來,入眼處一疊新衣,取出來瞧了一眼便道:“這件粉裏粉氣的,那麼難看”

沐萱聽著那人的牢騷好不容易忍心的怒火噌噌往上升,她平日除了貼身之物其他衣物全都由府中的繡娘縫製,自己好不容易給那人縫了衣服,那人還滿嘴的嫌棄,她怎麼能不惱,站起身來走過去一把將衣服奪了過來扔在地上道:“嫌棄你就別穿!”

馮逸宸聞言低下了頭,她總覺得今日的沐萱與往日大不相同,以往雖然也有冷眼相待之時,可眉眼間總有一些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之氣,那時候的冷眼不過就是女兒心性鬧鬧別扭罷了。可今日

馮逸宸抬眼瞥了眼怒視自己的妻子,慢慢的轉了身,從櫃子裏隨便拿一套衣服,剛要往身上穿便被沐萱奪了去扔在地上。

馮逸宸見狀看向沐萱道:“我知道我昨夜逛青樓不對,可你昨夜已經氣過了,沒必要今天早上還揪著不放吧?生氣傷肝傷肺還傷脾胃。而且”

“出去!”不說青樓還好,一說青樓沐萱的火氣便壓不住了,一想到昨夜馮逸宸那一臉的唇印沐萱心中便起了無名的怒火。

馮逸宸見沐萱還是這般,脾氣一上來二話不說邁開步子就走了出去。一出門便碰上了端著罐子的馮母,馮母見馮逸宸那個樣就有氣:“你不在屋裏陪著萱兒,出來幹什麼?衣服也不穿,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孩兒倒是想穿衣服,也得有人讓我穿啊!”馮逸宸一聽自己的娘也訓自己,心裏頓時覺得幾分委屈。

“這是什麼話?一大早鬧什麼別扭,萱兒她現在懷著孕,你怎麼就不知道讓著點哄著點呢?”

馮逸宸聞言驚的連連後退:“什麼?”

呆愣片刻後火急火燎的踢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拉起沐萱便問:“孩子是誰的?”

馮母隨即進來聽到這句話當下氣的怒道:“混賬,胡說什麼呢!還不把萱兒放開!”

沐萱因馮母的怒聲回過神來,心酸之下揚起右手狠狠的朝著那人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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