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和許多大人談詩去了,讓杜騰回來告知,不必等她了!”

沐萱一聽神色暗了暗,她現在懷著身孕,自然希望那人陪在身邊。

馮母一聽便怒了:“什麼!她媳婦懷孕了她不回家陪著還去談什麼詩,水兒啊,你去讓杜騰把她給我叫回來,快到晚飯的時辰了,在外混什麼混!真是不知輕重,那詩都讀了半輩子了還沒讀夠!”

沐萱聽馮母怒了便勸道:“娘,相公在外應酬也是應該的,這樣貿貿然去尋她,反倒讓她在同窗麵前失了顏麵。”

“哎,萱兒啊,你這般為她著想讓娘說什麼好,隻是這樣長久下去,非把她慣的不成樣子不可!她也是!身上沒幾個銅錢去談什麼詩,那不得花錢喝茶什麼的啊?”馮母一臉的不悅。

“娘,我今早給了她五百兩銀票!想來喝茶吃飯什麼的應該夠了!”沐萱寬慰馮母道,那五百兩其實是讓馮逸宸拿著去看病的,既然她能懷孕,想必那看大夫的事也是騙她的,那人身上定不會缺銀子。雖然放心那人在外有銀子傍身,心中卻也惱她耍聰明欺騙自己。

“萱兒啊,你給她那麼多錢做什麼?從今後莫在如此慣著她了!”

沐萱聞聽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馮逸宸被帶到這曾經踏入的怡紅院門前便止了步,看向那些個官員道:“諸位大人,我們,我們去這裏談詩?”

“是啊,馮年兄,聽著琴音才能做出好的詩句來,不過,馮年兄不要擔心,我們此刻身穿官服自然不會從這大門進,後麵有個小門,有人接應我們!”

“不!不!不!下官家中還有事,就不進去了!”馮逸宸急急的說道,她現在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家娘子帶著所有的家丁前來尋她,她如今還是後怕的緊。

“馮年兄,既然來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那些官員使了眼色後便推著馮逸宸踏進了怡紅院!

☆、六六回

馮逸宸誤飲野雨酒,杜沐萱害喜難咽食

亥時

怡紅院

天已經漸漸黑了,怡紅院此刻已經高掛紅燈,一片花紅柳綠。

馮逸宸被簇擁著,一腳剛踏進閣間便往後推開那些官員縮了回去,她可不想在這些同僚麵前被自己的妻子給帶回家,丟臉失麵子是小事,傳至金殿丟了官報不了仇可是大事!

“馮大人!來至門前遲遲不進所謂哪般啊?莫不是嫌棄蘭花貌醜,不配馮大人進閣嗎?”自稱蘭花的女子緩緩走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馮逸宸一聽甚至尷尬:“蘭花姑娘有禮,一別數日,姑娘別來無恙?”

“蘭花身份低賤,難得馮大人還記得,當日馮大人可是對蘭花說過榜上無名,今個倒穿上紅袍做了官,真是令蘭花吃驚不已!”蘭花來到馮逸宸麵前嗬氣如蘭道。

馮逸宸被問更加尷尬,處在那裏不知說什麼好?

“原來馮年兄乃是這裏的常客啊!哈哈,既然馮年兄和蘭花姑娘乃是舊相識,那就應該進去談談詩啦!”那官員說著便對他人使了眼色,一起將馮逸宸推了進去。

馮府,水兒搬了幾匹上好的錦布回來。

“娘,你看,哪匹布比較好?”沐萱將水兒拿回來的步一一擺開,一臉喜悅的詢問馮母。

馮母看著沐萱選的如此仔細,又聽得沐萱詢問自己,便笑道:“你這都是上好的布匹,哪裏還有不好的,不過嬰兒剛出世時還是著紅色肚兜比較好!圖個喜慶!”

沐萱聞言便將那紅色的布匹挑了出來。

“小姐,若是在肚兜上用金色絲線繡些圖案豈不是更好看些?”水兒笑嘻嘻的言道。

馮母一聽便笑道:“繡圖案自然是好的,隻是絲線容易將嬰兒的皮膚刮傷,她穿著也不舒服,用較軟的線來繡便好!”

“還是娘懂得多!”沐萱抿著嘴裁著布匹,如今她隻盼著將這好消息告訴那人了。

“梆!梆!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沐萱聽的打更聲不由的往門外瞧去,見空無一人神色稍稍暗了暗便低頭繼續裁著手中的布。

馮母自然是將沐萱神色瞧在眼裏,微惱那不知緩急的女兒,轉頭對著水兒道:“水兒啊,你去讓杜騰帶人四處去尋尋你家姑爺,尤其是那些什麼文人作詩的場所啊,茶樓什麼的,若是尋到讓她趕緊回來,都二更了,還不知道回來,作詩都做了一池子了吧!”

水兒聞言看向自家小姐,見自家小姐麵無表情的裁著布,便知曉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當下施禮道:“是,老夫人,水兒這就去!”

“萱兒啊,宸兒她一做詩就沒個夠,忘了時辰,你莫要怪她!”馮母小心翼翼道。

沐萱聞言隻是淡淡笑著搖頭,似乎真的不把馮逸宸回不回來的事放在心上,可是低下頭那刻嘴角流露的苦笑終是出賣了她。

“哦,對了,廚房給你熬得安胎藥估計快好了,我去端上來!”馮母說著就站了起來。

“娘!等水兒回來讓她去端吧!”

馮母一聽拒絕道:“她哪知道哪個罐子的是安胎藥啊?你坐著,娘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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