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給他擦藥。”

一旁的逸宸一聽沐萱如此說也就放心了,在一邊嘿嘿的傻笑。沐萱隻氣的不想搭理那人。杜員外見女兒這麼說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便吩咐人上菜吃飯,看了一圈才發現自己的小女兒不在。“晴兒她人呢?怎麼還不下樓吃飯?”

杜員外這一問把逸宸嚇個不輕連忙看向自家娘子。“爹爹,你們先吃,我上樓看看晴兒。”沐萱說完就起身了。“爹爹,娘親,逸宸也去看看,你們二老慢用。”逸宸一見妻子走了便也連忙跟去。

“好了,你站在門外,別進了。”沐萱站在沐晴門外對逸宸說道。沐萱心想,妹妹丈夫現在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逸宸進去隻會讓事情更糟,便想讓逸宸在外等她一會,勸好沐晴,她們再一同回馮家。

可逸宸誤解了,她頓時覺得委屈,在沐萱進去後便蹲在房外擺動著自己的鞋子‘怎麼如今全都是我的錯了,就隻準晴兒妹妹打我罵我,我還不能反駁幾句?我也是女子好不好,也不見得你關心關心我’逸宸越想越難受,她想回家了,她不想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感覺自己和杜府格格不入。

逸宸回想起在將軍府上的時候,她爹爹很疼愛她,為了打消奶奶給爹爹納妾,爹爹把她當做男孩養,每天教自己讀書習武,所有人都知道她爹爹馮仲卿和她娘沈婉伉儷情深,將軍府裏的人也都曉得將軍很疼愛小少爺馮墨晨。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享盡天倫自樂,直到她十歲的一個傍晚,她的家沒了,她爹爹在戰爭勝利後被當朝宰相以叛國罪在邊疆論處了,她沒能看到父親凱旋而歸,沒能再向父親撒一次嬌。將軍府也被滿門抄斬了,那天她義父趕在欽差宣旨前悄悄進府,她娘當即遣散眾家仆,借著混亂的場麵她義父護送她娘親和她從密道逃出,就此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可惜中途躲藏失散,她在去借考本之前就沒再見過她義父和那個丫鬟。

盡管她娘放出風去,她們馮家慘死的家仆仍然不在少數。她和她娘至今仍然覺得愧疚。她那時才十歲跟著娘親討飯,睡破廟,甚至去碼頭扛過大米。要不是她從小習武估計她早就沒命了。到了周家莊後她與娘親方才定居下來,那時候與莊裏的人不熟,經常被欺負,她也曾為了幾鬥米跟莊裏的男孩大打出手,最初的幾個月她每次都是帶著點傷回家。她在娘親麵前表現的很堅強,可是夜晚總會偷偷哭著的想爹爹。

逸宸想著想著就哭了,驚覺後便立刻擦了擦眼淚,她覺得既然杜府的人都不待見自己,那麼她也沒必要硬是留下看人眼色。她剛想起身離開,便看到沐萱拉著沐晴走了出來。

沐萱在房裏同沐晴談了好久,沐晴也曉得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二人達成協議,沐晴與逸宸各自賠一禮互相道歉。剛出來便看到蹲在地上的逸宸。

逸宸正沉浸在思念父親的悲痛中不願與她們多做糾纏瞥了她們姐妹一眼便站起來低著頭打算要離開。便聽見沐萱的聲音:“相公,你給晴兒道個歉吧,晴兒也給......”

逸宸一聽身子顫了下,那股思父而不得見的怨恨之情與痛恨奸臣之氣使的她不等沐萱說完便轉過身來向沐萱問道:“為何是小生道歉?那晴兒妹妹呢,她做錯的地方好像比小生多多了吧?”到底是個女孩兒家,受了委屈總希望有人安慰幾句。

馮逸宸問完不待沐萱回複便抬腳悶著腦袋往樓下走。她不想在這呆了,人生地不熟的,沒人跟她好好說話。

沐萱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短短的時間裏這人情緒怎麼變化如此之大,眼前這人分明被哀傷籠罩著,不禁開口道“相公,稍等,我去收拾一下隨你回家。”

“恩?今日小生心裏有些難過,就不接娘子回家了,明日小生心中安樂了再來接娘子。小生先回去了。”說完癟著嘴往樓下走去。

沐萱聽逸宸如此講話便冷下臉來,看著逸宸走下樓去,也生氣的回了屋。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心中安樂了再來接她?沐萱倚靠在窗前望著窗外,不知不覺竟已是傍晚。

“小姐。夫人叫我喚您下樓吃飯”杜夏敲了好幾聲門,未見自家小姐應聲便急了,剛想下樓請夫人便聽到:“杜夏,回稟母親,就說我乏了睡下了,讓爹爹他們不用等我。”沐萱望著窗外悠悠的說道。

“小姐......”杜夏不死心的勸道。

“好了,杜夏,快去吧”沐萱關上窗對著門外的杜夏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有花的捧個花場唄,沒花的就給小可收個藏吧~~~~

☆、第八回

憶往事沐萱愁緒滿懷,聽母訓逸宸真心悔改

杜府閨樓

酉時

傍晚的餘暉照進沐萱的閨房,平添了幾分憂鬱與悲傷。

沐萱從櫃子裏麵取出一錢袋,上繡著鴛鴦戲水,邊緣依然很新,看來被主人遺忘很久了。隻見沐萱撫摸著那錢袋自言自語道:“表哥,為何她與你都是徒有虛表,你若不是在萱兒未嫁進李府前就做出欺淩丫鬟之事,怕是不久你我的婚期就要到了。萱兒應該慶幸,慶幸沒有嫁給你。可是如今萱兒又看錯人了嗎?那人太傷萱兒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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