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誰一目了然。

斬昏君,扶新人,重立仙道,司寇做的不可謂不絕,新天君上任,舊日天君府被屠一事馬上掩蓋了下去。

“老師……你還要去凡世嗎?”

坐在帝位上的新君眼裏暗含擔憂。

“要去,那裏有我牽掛的東西,太多了。”大殿正中披著黑色鬥篷的司寇眼底全是惦念。

“可還回來?”

“你如有需要我,臣自然隨時待命。”

“老師,您何故與我這麼生疏?”沛白看著掩蓋在鬥篷裏的司寇欲言又止。

“我記著念著老師的教養之情,在無妄深淵救了我,收留我,叫我詩書術法,給我起名字,讓我擁有另一段人生的都是您,老師於我就像是再生父母,為何……”

“沛白”

司寇打斷了少年的話。

“你為君我為臣,我如果都不尊敬你,來日就會有更多的人不尊敬你,這樣子當然要打好了。”

“我下界也還是放心不下你,讓這天君之位禁錮住你的自由,我已經虧欠你太多,我把你留在我身邊的初衷不是這樣的……你本該……”

“老師,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自從那扶桑為奪得天君之位屠殺我一家開始,我與他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如今我重回天君之位,也算是了結我父母的血恨。”

沛白走下來,站在司寇對麵。

“可,老師你為何替我殺了那扶桑一府,那天道懲戒真的沒關係嗎?”

沛白趁著司寇不查扯下了鬥篷

……

三千青絲變華發,司寇額間的神記早已被魔性侵染掉,身後一片血色煞氣。

“這!老師,你這是何苦!?”

沛白顫唞著雙手撫上司寇滿頭的白發。

“這不關你的事,扶桑為了除掉我設下的圈套,自然要拿他的命來償……”

“不說了,金信可還好?”

“我已經讓人把他從極北之地救了出來,老師大可放心。”

“我這就帶他回凡界,你要保護好自己,一旦有處理不了的事情,馬上就傳信給我,不要逞強知道嗎?”

“知道了,老師你多保重。”

“……嗯”

——

“金信xi,你可以走了。”來人身披黑袍,不露絲毫縫隙。

“真的嗎?那……你是誰?”

金信有些遲疑,自從被帶到這裏,一切事情都沒有實感,就像是幻境一樣,每天都被酒菜侍奉著,需要什麼隻要說一聲就馬上有人送來。

這難免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了,畢竟他幾日之前還在苦寒之地接受懲罰。

“跟著我,走。”

司寇小心的遮蓋著身上還未消散的煞氣,走在前麵帶路。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默默的退避三舍對著她鞠躬,讓金信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腦海裏不知為何,浮現出司寇曾經說過的話。

“我也算是神吧,隻不過,我是負責殺神的人……”

金信快步跟了上來。

“或許……是司寇讓你來的嗎?”

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司寇僵硬住了身子,很快她就遮掩過去,無聲的對著金信點點頭。

金信看著她的動作送了一口氣。

“她和阿使,他們還好嗎?”

司寇搖了搖頭,不說話快步走在前麵。

“不好嗎?”

一路無言。

“一會,你就會回到凡界,這一次……可要好好珍惜。”司寇一揮手,天界和人間的階梯就浮現了出來。

金信點點頭,跟著司寇走下了天梯。

眼前的一切都帶著熟悉的氣息,就像自己從未離開過一樣,金信深呼吸了一口氣,拽住了前麵人的黑色衣角。

“池恩卓,我想見她。”

“好。”

看著不遠處成熟了許多的池恩卓,司寇心底的惦念放下了些許。

【我把金信給你帶回來了,恩卓。】

“就送你到這裏,我要走了。”

我也想……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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