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
沒有任何結果。戾園葬雪牽太子回屋睡覺,自己,走向隔壁房間。
霍去病沉睡在那裏。
望著床榻上輕輕的白帆,遮掩著下麵早已冷去的身形。
這是他去世以後她第一次來看。
她顫唞著,走到床榻跟前。
倏地全身一軟跪下去,“霍去病,隻是一天的時間,你為什麼不能等我?”
淚如雨下。
她伸手,按在他胸口,沒有一絲跳動。
有些微微的清風,飄入屋中。
“你還在的是不是?你醒來,你醒來告訴我怎麼辦?”
垂下頭去,伏在他的身上,低聲痛哭著。
“霍去病,你醒來,我想你了。”
“你殺了我哥哥,我為什麼還會這樣想你?”
“霍去病……”
不知哭了多久,她緩緩抬頭,準備起身離開。
卻突然發現,床榻之上,他沒有了。
隻剩貼著床榻的白布。
“霍去病!”
她驚恐萬分,“霍去病!”
“葬雪。”背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輕輕呼喚。
啊!——
轉頭過去。
正如這夜萬般期待的一般,他身著亮麗火紅的戰袍,跪坐在屋中唯一的桌幾前,微微向她淺笑著。
那般英氣勃勃。
正如四年前的河西之戰兩人初見的一瞬。
正如兩年前的漠北之戰兩人再見的時光。
戾園葬雪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
破涕笑了。
立即走過去坐在他對麵。
“霍去病!”
“真的想我了?”
“你這小子!”
“這仗,貌似不好打。”
“你都知道了?”
他苦苦一笑,向她擠擠眼睛。
“我來給你分析一下局勢,”他右手一揮,便在火紅的袖袍下,出現一張桌幾大小的地圖。
戾園葬雪低頭看去,正是此時兩軍交戰的地圖。駐地相距百裏,漢軍有城,匈奴軍沒有。
其間,幾乎都是淺淺的草原,沒有任何藏身之地。
一條月牙河,已經被從中截斷。
“你說!”
“從長城到此地,隻有三百裏,這裏雖然算不上中原,卻也和家裏沒什麼大的差別了。然而從漠北到此地,卻有三千裏之遙。”
“你想說什麼?”
他伸手在狼居胥山上點了點,驕傲的笑了。
“我擒你是在這裏,再往北,就是你家了。再往北,就是你們的聖祖之地,龍城。”
☆、四麵楚歌胡笳聲 (1)
“從長城到此地,隻有三百裏,這裏雖然算不上中原,卻也和家裏沒什麼大的差別了。然而從漠北到此地,卻有三千裏之遙。”
“你想說什麼?”
他伸手在狼居胥山上點了點,驕傲的笑了。
“我擒你是在這裏,再往北,就是你家了。再往北,就是你們的聖祖之地,龍城。”
戾園葬雪依然一頭霧水,他這時說這個做什麼?
難道這些,自己不知道麼?
“兩點,第一,烏維搶去的糧草所剩不多了,他必須盡快攻城,或者,直接退回漠北;第二,你在長安,是不是常常會想家?”
啊?
匈奴士兵前來進犯中原,若說不想家,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們一邊著急攻城,一邊思鄉情切。
然後呢?
“子長給你講過《項羽本紀》,想必四麵楚歌你有聽說過。”
“聽過!”
戾園葬雪一時興奮起來。
四麵楚歌!
“你去找華艾要琴吧,然後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