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說的,羨慕子長罷了。

這才兩個月的時間,竟然重了不少。

終究小孩子,長得快。

經韓暨一事以後,她再也不敢大意,一直看他進入寢宮,被眾位貼身宮女迎了進去,這才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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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有人來敲門,急忙起床開門,是韓黔那丫頭,“戾公公,您先進屋。”

她將戾園葬雪推進屋中,立馬轉身關了門,然後一臉歡喜地笑道,“戾公公,我家老爺知道後很開心,要我把這個送給你。”

說話之間,手上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根金燦燦的東西。戾園葬雪的眼睛有些晃悠,仔細看來,正是一根金條啊……

戾園葬雪抿嘴微微笑了,“不是還沒有當上太子妃麼?”

她將金條塞到戾園葬雪手中,兩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管怎樣,要感謝您的牽線,這個您先拿著,我不能久留的。”

“恩,好。”戾園葬雪手上緊緊抓著那個還帶著體溫的金條,雖然心中感到悲催,但依然笑看著她,說著一些不可能發生的話“那就祝你們家小姐,早日晉升了。”

韓黔:“還要多多拜托戾公公的幫忙啊!”

戾園葬雪:“好,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吧。”

韓黔:“戾公公真是爽快之人,我先走了,以後見!”說罷,開心的離去。

戾園葬雪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放箭一樣的迅速,不知剛才的言行,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她將金條收入袖口,洗漱,出門,吃飯,上東宮書房讀書。可是,心中總有一些難言,這金條的事,要不要跟太子說呢?

快到午時的時候,太子下朝來東宮書房讀書,戾園葬雪起身迎接,“殿下。”

太子凝望著她,“有事?”

她從袖口中拿出金條,在太子麵前晃了晃,然後放在桌幾上,“殿下,這個,他們已經給我一根了。”

太子快步走近,拾起桌幾上的金條,眼中,閃著金黃的光,“有了這個,這老妖怪,不敢不承認了。”

“殿下還是小心的好,金條上又沒有寫名字。”原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如果太子要扳倒一個人,那不是很容易麼,然而,心中深深的感覺到了一些不安。

太子收了金條,微微一笑,“擔心什麼呢?”

☆、行舟宦海一順風 (1)

戾園葬雪:“不知道。”

太子看向她麵前的書:“不必的,讀書吧,《孟子》可有難度?”

戾園葬雪:“還好,比《論語》更加實際,容易明白了。”

太子:“不錯。”

中午傳飯的時候,二人一齊出門,也就隻是幾十步的路程,她將太子一直送到正殿,才欲轉身離去,曹公公從外跑來,“殿下,陛下傳您過去陪同吃飯。”

“哦?好,我這就過去。”太子左右拍拍身上的衣服,稍作整理,便向向東宮宮門外走去,一時之間,戾園葬雪心中開始不安起來,陣陣鬱結似乎要衝出來了,她立時跟了上去,隻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寸步不離。

太子側頭一笑,“回去吃飯吧,擔心什麼呢?”

“不知道。”依舊跟著。

東宮之中,三麵都是房屋,中間的平地之上,隻有兩棵矮小的灌木,路過灌木的時候,太子忽然轉過身來,雙手伸開,擋住了她,聲音略帶一些責備,“我命你,回去吃飯。”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頭望著太子,到底在擔心什麼,過了一會兒,方才垂下眼去,行了一禮,“諾。”說完,轉道向下人的廚房走去。

吃過飯,如往常一樣的來到太子寢宮,收拾地上床榻到一邊,準備陪他練武。寢宮的光線,依舊很暗,外麵的陽光,隻通過一個門,照進來,拉出一麵長長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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